秦淮卻橫在江鹿面前,身子護著她:“容老先生,您怎麼會在醫院?”
容時政懶洋洋地掀著目光:“怎麼,我來醫院還要跟你彙報嗎,秦助理?”
“您去見容總了?”
容時政嗤笑:“不三不四的女人都能去見,我見我兒子怎麼了?”
視線掃向江鹿,彷彿意有所指。
江鹿很想一巴掌甩到這個為老不尊男人的臉上,但隱忍剋制著,對秦淮道:“走吧,秦助理,不要浪費時間。”
電梯門關上前,容時政在江鹿耳邊輕輕說:“好久不見你的父親,感覺怎麼樣?”
江鹿神情一滯,猛地回頭看向他,眼底含著不敢置信的神情。
“容時政你什麼意思?”
她急迫地伸手去按電梯門,可電梯已逐漸往上升,江鹿的手指依舊在發抖著。
秦淮看向她:“沒事吧,江小姐?”
江鹿神情略蒼白,輕輕搖了搖頭。
“你去探視過你父親了?”
“嗯。”
江鹿道,“他身體不好,獄警說他因為精神過度崩潰而失憶了,只記得我和哥哥,還有零零碎碎一些過去的事。”
提起這個,江鹿想起他報過一串保險箱密碼的數字,她用紙筆記了下來,還沒來得及去查證。
秦淮微微睜大眼睛:“是嗎,這我倒是不知道。你認為這事跟容時政有關?”
“看他剛才挑釁我的態度,百分百是有聯系。”
江鹿凝神說著,人已經走到病房門口,聽見裡屋傳來了護士的聲音:
“容先生,您現在體溫不正常,食慾也不佳,初步判斷是中暑引發的發燒,得先吃藥看看。”
裡屋傳來那男人固執而陰沉的聲音:“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拿下去。”
“容總又生氣了。”跟在他身邊多年,心思細膩如秦淮,一下能聽出他的情緒,嘆了口氣,“估計是剛才容時政跟容總說了什麼難聽的話,惹他不高興了。”
江鹿秉著禮貌的原則,還是敲了敲門。
“滾。”
卻聽裡屋傳來陰鶩沉沉的態度。
那一聲,嚇得秦淮一抖。
江鹿手指攥緊門把,便是直接走了進去。
清冷柔白的面龐上不含神緒。
容遲淵似是沒料到,她會突然走進來,微沉的臉色頓時收起,眼底的冷硬也轉為了柔和。
江鹿沒好臉色地瞪他一眼。
她慢條斯理地走到他身邊,淡若無痕地掃他一眼:“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容遲淵驟然沒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