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江淮深一事,毀了一個家庭,毀了很多人,這樣的事,我不希望再度發生。”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容遲淵極具威嚴掃一眼眾人,一字一句地強調著:“至少現在,由我主導的容氏,不允許這種事再出現。”
秦淮與玄武帶頭站起身:“是,謹遵容總的指揮和命令。”
其餘部門的部長股東與董事,也紛紛起身,願意服從於這位有魄力的年輕總裁。
容偉洲深深盯著他,冷笑了聲:“你的心思這樣軟弱,未來容氏只會毀在你手裡。”
“爺爺,現在早已不是暴力爭奪權勢的時代,那是原始社會的做法。”
容遲淵淡淡坐下,雙腿交疊著。
雖是端著禮節的語氣,卻更像是上位者,在壓迫著他,“容氏未來是什麼樣,無人知曉,但在拿下ars和新能源專案後,這四年的國際地位一路高攀,成績所有人有目共睹。”
他笑了笑,自得地說:“我有能力把容氏舉高,也接受得起,它跌入谷底。”
“……”
容偉洲看著自家孫子,突然有種陌生和不真實感。
早年間,在容時政的培養下,容遲淵的狠毒手段不輸他們,他明明是有血性和狠意的。
是什麼把他改變了?
突然,會議室門外傳來一道渾厚朗然的聲音:“這事要調查清楚還不明白?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要包庇誰啊?”
容遲淵蹙眉,眼底劃過一絲意外之色。
會議室門開啟,容時政一身漆黑西服出現在門口。
幾年牢獄,他模樣老了許多,卻依舊不減眉宇間的英氣和肅冷氣場。
容時政輕輕一笑,迎著所有驚詫的目光,走到自家兒子身邊。
容遲淵面無表情地看著他:“y國那邊提前放您出來了?我記得您是下週一回國。”
“是啊,我一回歸,就收到容氏出事的這個大禮包,我還挺驚喜。”
容時政諷刺地看著手裡的報紙,慢慢將其揉碎,“這幾年,看遍了y國牢獄的風景,倒是結交了不少獄友,各個國家都有,英文水平突飛猛進,你說,這是不是都託你的福?”
他眼中卻是確切的恨意,手中報紙,狠狠甩在容遲淵的臉上。
容遲淵眼角劃過一絲刺痛,依舊平靜看向他:“那不知道父親託我的福,在法律法治的常識上,有沒有一點長進。”
容時政凝著他,狠狠笑了聲,“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虎毒食父。你拿容家百年雄厚的基業給她玩?”
他說著,狠狠啐了容遲淵一口:“你配坐在這個位置上嗎?”
“她?您指誰?”容遲淵不急不緩喝了口茶,“年茉?”
“少給我裝瘋賣傻,你和年茉同學那麼多年,裝樣子騙騙老爺子,騙得過我?”容時政嗤笑了聲。
他在回程的飛機上,聽著手下彙報容氏近年的發展,和容遲淵的變化。
聽到容遲淵四年前和年茉高調在一起,他第一反應就是嗤之以鼻,信不了一點。
容時政盯著容遲淵的臉,冷冷勾笑,當著所有人面問他:“是江鹿,這事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