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召集大家過來,其實就是為了調查一件事。這個病人,不知道你們還有沒有印象啊?”容偉洲將江鹿的照片推到桌上,給那些醫生一一過目。
“四年前,她是在你們醫院生産的,我兒子容時政,特地包了一個vip特殊病房,對她嚴加看管。臨近生産時,她大出血,差點沒保住孩子。”
一個黑面板外國姑娘恍然道:“我記得。”
容偉洲的眼神掠過去,笑意祥和:“你叫什麼名字?”
“米婭。”
容偉洲溫和地點頭:“米婭,你把當時的情景說一遍。”
頓了頓,又道:“能記得多少說多少,但一定要真實。”
話語間,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鶩,似在警告威脅。
米婭低著頭,一頭捲曲深色的長發半遮住臉:“我記得這位小姐,姓江,大出血後我負責和醫生一起進行搶救,但這位小姐的意志非常堅定,痛到把床單都抓爛,努力保持著清醒,要求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先保住孩子。”
容遲淵在一旁靜靜聽著,指尖收緊了茶杯,彷彿那些疼痛,都是落在自己身上。
容偉洲問:“孩子生出來是幾個?”
米婭下意識看了眼容遲淵,才說:“一個,是兒子。”
容偉洲聽了她的話,臉色深沉了幾分。
他翻看手中的名單資料,唇角提起一絲笑意,“米婭,我記得你在y國是有個小女兒吧,你和一個j國人生的,挺可愛呢,現在在聖保羅學校念書?”
米婭聽了翻譯的話,立刻睜大瞳孔,神情驚恐,扯著嗓門質問:“你什麼意思?想幹什麼?”
容偉洲輕輕一笑:“只是提醒你,回答問題時注意著點分寸。我剛才已經說過,你必須說實話。”
米婭臉色沉沉,攥著拳頭:“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不知道還有其他的孩子,我看到溫蒂老師抱出來就只有一個娃娃!”
她神情無比真誠又焦急,看不出有半點假裝的痕跡。
她身後,其他的醫護人員也跟著議論:“我們也記得是這樣,沒記得有第二個孩子啊。”
“溫蒂老師抱出來的就是一個孩子,還對我們說‘一個男孩子’,讓我們通知家屬,絕對沒有記錯的。”
眾口一致,容遲淵心已瞭然。
他對容偉洲道:“還有繼續的必要嗎?”
容偉洲:“你找的人,你認為呢?”
“找錯了人,怎麼問都不會有結果。倒是不必再浪費時間。”容遲淵說著,站起身,抿了口沉氣。
容偉洲知道他的意思,眼神掃向米婭又問:“溫蒂是主要負責醫師是吧?她人現在在哪?”
米婭小心回答:“溫蒂老師現在在外地出差,一時半會回不來。”
容偉洲又是沉重的幾聲咳嗽。
容遲淵沒有多留他們,淡淡揮手: “都下去吧。會有專人送你們回酒店,辛苦各位了。”
秦淮與其他容家手下領著那一頭霧水的幾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