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在榕城。”
聞暖道,“你哥哥生前不是個記者嗎?我最近都泡在新聞大廈這裡,多少掌握了點情報。”
“我這邊也是。”江鹿在椅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聞暖自顧自地說著,“當年撞車的肇事者,陳峰,警方是確認死亡的,但是,我在警隊那邊的關系網提到,有疑似陳峰流落其他城市的監控畫面。”
江鹿微微睜大眼:“你的意思是,還有可能找到陳峰?”
“嗯。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活著,但如果找到他,你哥哥的事就會真相大白。據我所知,容家這些年也一直在找尋陳峰的下落。”
聞暖淡淡玩著手機上的穗,“你說如果被他們先一步找到陳峰,會怎麼辦?”
“趕盡殺絕,滅掉最後一個知情人。”
聞暖點頭,眼底劃過一絲冷厲:“必然的。”
“辛苦了,查到這些關鍵線索。”
江鹿鬆了口氣,心事重重地道,“還有一件事,我從容遲淵那邊知道,哥哥當初向容家訛了一筆錢,這件事是真是假?”
“這我不知道,沒有查到這筆錢。”聞暖頓了頓,又問她,“需要我去調查嗎?”
“麻煩了。當年的真相,我一定要知道。就算讓我加錢也行。”
聽她這話,聞暖卻嗤了聲:“說得你好像很大款一樣。你那點錢,要照顧孩子還要照顧你媽,夠花多久?”
她點了一根女士香煙,緩緩吐著煙圈:“他在你肚子裡時,我好歹當過他一段時間的保鏢,跟我有緣。就當是我送給孩子的禮金。 ”
她語氣漠漠的,卻有股暖意浸透入江鹿內心。
“聞暖,謝謝了。還有,一定注意安全。”
聞暖眼梢輕輕挑了下:“掛了。”
電話掛了許久,聞暖捏著手機,說不上心裡什麼感受,唇角淡淡的弧度,將抽了沒幾下的煙,摁滅在垃圾桶。
接下來的幾日,容遲淵將y國這邊的一切事務辦理好,便帶著寶寶坐上離開y國的飛機。
小家夥才足月,他單臂都能抱在懷裡。
在機場拉了臭臭,秦淮主動提出給換尿不濕,被容遲淵嫌棄地拒絕。
嫌他這個中年男子沒帶過孩子,怕力道重了,擦破孩子嫩嫩的皮。
全程容遲淵給換的。那隻向來只握鋼筆與檔案的修長大手,此刻,也帶著生疏的顫,格外小心認真。
指尖沾了寶寶的便便味,向來潔癖的男人,也一言不發,沒表現半分不耐。
他只溫著眉目,將小家夥反過來,大掌輕拍了下他的屁股:“是個磨人的。”
臨了,又補了句:“和你媽一樣。”
小家夥不明所以地吃手看著他,聽不懂好賴話,只揮著小手,沖他咯咯地笑。
而他隨身帶上飛機的公文包裡,也都被些叮咚小玩具、幹濕紙巾、尿不濕、奶瓶給塞得滿滿。
他單臂抱著孩子,另一隻手支著腦袋在飛機上休憩,那模樣,倒是越來越有個奶爸樣。
秦淮和何塵在旁看著欣慰,容總這幾日身體不佳,吊了幾天水,才坐飛機離開,難得抱著孩子,在飛機上能睡一個安穩覺。
回了榕城,容氏公館那邊早已提前招呼過,將一切準備就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