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涼涼覷他一眼,彎了下唇,標緻的嘲諷表情:“是嗎,穆先生嘴上這麼說,身體卻對我有了反應。你這話,似乎沒有可信度呢。”
她說完,轉身嫋嫋地走進臥室,鎖上門。
穆堯瞳孔迸出絲戾氣,他許久才發出一聲冷笑。
反應?他對容遲淵的女人,有反應?在講什麼世紀笑話。
但身體的尷尬,卻無法忽視。
穆堯從未這樣不痛快過,撚滅了煙,狠狠把剛才沒罵完的髒話罵完,起身走進房間,抓起之前被他扔在地上的女人,拎到床上,身體覆了上去。
一晚上都是激烈叫聲。
江鹿躺在床上無法睡得著,她被那聲音磨得心煩。
但想想自己剛才發出的那點聲音,容遲淵若聽去了,會怎麼想她?
她心情灰敗,搖了搖頭,都已經決定離他而去,想這些做什麼?
次日早晨,江鹿頂著兩個黑眼圈出房門。
穆堯膝上正坐著個女人,在互相喂飯。那女人的手在他襯衫裡摸著他的胸肌,嬌笑不止。
江鹿看一眼那靡靡場景,就移開視線,想必就是昨晚那女人叫成那樣。
騷浪賤三個字,這男人每一樣都佔盡了。
穆堯淡淡看江鹿,她正往懷裡一個個揣著麵包,像是冬天屯糧的小倉鼠,屯好了,轉身就要進屋。
“站住。”他皺眉,“早飯帶哪去吃?房間藏人了啊。”
江鹿背對著他,沒好氣的一句冷意:“不打擾穆先生雅興,看著你們的樣子是有點吃不下飯。”
穆堯哼了聲,裝什麼正經。
但還是把女人從膝蓋上拎下去,命令:“規矩吃飯。”
然後又指著江鹿的背影:“你,也過來坐下。”
江鹿轉眸與他對視,想著到底是寄人籬下,且媽媽也在他手裡,惹怒這佛子沒什麼好下場,還是走過去,坐下。
一頓飯吃得沒什麼意思,江鹿努力讓自己忽視,桌下女人的襪子一直在偷偷勾著穆堯的腿。
“發什麼浪?昨天沒滿足夠你是吧。”
“堯哥威武,人家今晚還想嘛。”
江鹿閉眼狠狠撕咬麵包,忍耐忍耐。
便在這時,陳虎走上前,遞過來江鹿的手機:“江小姐,有個姓聞的女士一直在給你打電話。”
聞暖?
江鹿即刻放下刀叉,拿起手機,給聞暖回了電話,一邊走回臥室。
聞暖那頭倒接的很快:“怎麼回事,剛剛給你打電話,怎麼是個陌生男人接的?”
“抱歉。”江鹿壓低了聲,“我現在在別人的地盤,手機被收了,不太方便。”
聞暖皺了皺眉,到底沒問出口,丟擲一句疏鬆的語氣:“聽說生了個兒子,恭喜了。”
江鹿笑道:“謝謝。調查進行得怎麼樣,你現在還在y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