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只覺一股氣血沖上腦頂,她顫抖後退了幾步,手指著空白的房間,問那聞訊趕來的保鏢:“這是什麼意思?我媽媽呢?她人呢!”
她怒然,呼吸又開始不暢。
這麼長時間,有人送藥進去,再端著空碗回來,就是做模樣給她看,好讓她安心的?
實際上,容遲淵已經把人帶走轉移了?
那人低頭:“抱歉,江小姐,這都是容總的意思。”
江鹿顫抖,心裡的慌張如毒蛇爬出來,纏繞著她的脖子幾近窒息。
她想起聞暖的叮囑,讓她小心保護好家裡的人。
保護好媽媽……
她怎就疏忽了?
媽媽在調查哥哥的死因,如果真與容家有關,容家人必會置她於死地。
江鹿拿出手機撥號給容遲淵,每回打他的電話,幾乎不出兩秒就能接通,這次也不例外。
“我媽在哪裡?”她有些崩潰地問出聲。
容遲淵的呼吸在那頭頓了兩秒。
似在想著說辭,沉吟了會,他說:“她很安全。”
“我要見她。”
江鹿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剋制,“她是我的家人,容遲淵,你沒有資格在不經過我的允許之下,把她帶走。”
容遲淵輕輕蹙了下眉,修長指尖幾乎要將筆折斷:“孩子平安生下,我帶你去見她,聽話好嗎?”
昨天下午,秦淮來的訊息,容時政的人秘密趕到了y國。
直奔趙田靜來的。
容家那邊的人偷偷帶的訊息,容時政動用私刑,逼供了呂警官的家人。
才知曉,呂警官調查的那些揭露江淮深死因,足以傾覆容氏的重要證據,都捏在趙田靜手裡!
這個訊息讓容時政急了,也顧不上其他,帶人直搗y國。
容遲淵一夜未睡,立刻連夜安排,把重病的趙田靜轉移去了一處臨時秘密的地區。
地址只有他、秦淮和何塵三人知曉。
“容遲淵,我最後問你一遍我媽媽她在哪?”
電話那端,江鹿情緒依舊激動,“你把她弄到哪裡去了?”
她在那頭幾乎潰不成軍,容遲淵蹙眉對秦淮使了個眼色,他立刻打電話,吩咐了聲住在對面屋子的溫蒂。
孕晚期後,容遲淵一直讓溫蒂和一眾醫護人員住在對面,他買的房子裡,以防待産時的突發狀況。
溫蒂立刻推門進了房子裡,就聽見江鹿在屋子裡撕心裂肺的聲音,許多人圍在床前勸解,她卻都不聽。
溫蒂皺了皺眉,對身後的醫護人員說了些什麼,用消毒水快速洗了手,戴上口罩和手套走進房間裡。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