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悶著濃濃的鼻音:“小哭包你不要了嗎?”
“要。”
他貼著她柔軟的耳垂,手指一下一下,輕撫著她隆起的小腹,“是你辛辛苦苦懷的,給我生的,不捨得不要。”
她心頭驀地一軟,手指輕輕抬起他的下巴,認真地看著他。
他此刻很溫柔,任她抬著自己的下頜,視線裡塞得滿滿都是她。
這個男人生得這樣好看,睫毛輕顫間都如蝴蝶羽翼,一下下掃著她的心。
江鹿慢慢捧起他的下頜,忽而主動吻了上去。
男人身子倏地一僵。
隨後臂膀有力地攬住了她的腰,在傳輸著對他的情意。
她壓抑了多久?
不太記得,大概從見他的第一眼,從和他在一起的第一夜,她失去的不只是身體。
始終冷靜自持,保持一副臨危不亂的穩重,因為自知與他的雲泥差距,不敢也不願將這份感情表達。
但此刻江鹿想,有他那句話就夠了。
容遲淵深深注視著她,顫抖著捧上她的臉頰。
結束後彼此都是氣喘。
情緒推遞間,這場擁吻竟比身體交融還要更激烈。
他眼眶微微泛紅,理智被奪去大半。
拇指輕輕擦著她紅腫的唇,低聲問:“歸我了嗎?”
這一刻,即便二人沒做著最親密的事,他們的心卻比以往的任何時刻,都緊緊交融。
難抑性感的喘息從喉間溢位,粗狂地吻著她。
江鹿不願去想世俗的一切,不願再去想從前的恩怨。
人生苦短,當下她想和這個男人好好在一起。
何塵隔著廚房看著這一幕,強烈的愛意隔著門板都無法抵擋。
許是一路走來他們太坎坷,他這塊冷硬的木頭都忍不住被暖化。
眼眶潮熱,一串溫熱的東西落下,摸了摸,竟是晶瑩剔透的淚。
何塵盯著指尖的濡濕,只覺陌生,原來在感受到強烈的濃情時,他也會流淚嗎?
這晚之後,江鹿每天還是會失眠,卻很少再哭過,因為有人陪著她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