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月,聞暖沒再回這個小屋。
就連容信庭出現在她面前的次數,也在逐漸減少。
江鹿沒有空閑想容家在盤算什麼鬼點子,她每天除了工作和等待聞暖的訊息以外,還要對付一匹虎視眈眈的狼。
聞暖不回家後,容遲淵就順理成章地在她這裡住下。
根本甩不掉他。
每回江鹿換了鎖,容遲淵第二天總能按時出現在她的客廳裡,為她做好一頓頓飯菜。
如他所約定的那樣,都是他親自下廚的成果。
後來,在江鹿第8次換鎖時,忍不住問鎖匠大叔,為何每次換鎖都沒有效果。
他笑著說:“住你對面的那位先生啊,把這方圓5公裡的鎖匠都給買通了,說給你這間房換鎖時,務必要給他留一把。”
“……”
江鹿自認,她鬥不過他。
拖著7個月的肚子,根本沒有重新搬家離開的能力。
索性繳械投降,他要怎樣都隨他,反正現在動不到她一點。
8個月,江鹿辭去了花店那邊的工作,每天在家中休息待産,偶爾會出門散散步。
容遲淵也留在家裡,除了抱著電腦工作外,便是守在她身邊。
八個月的肚子越來越大,她懷著雙寶,比普通單胎媽媽的肚子還要大一圈。
江鹿晚上慢慢開始睡不好,半夜難以翻身,總會醒來。
坐在床邊一會,屁股就疼得不行,站起又累,躺下更是怎麼都不舒服。
每晚睡覺就是折磨,失眠、頭疼,反複磨著她的心性。
江鹿沒辦法,只能呆呆地坐在窗邊,看著外面一點點亮起魚肚白的天空。
孕晚期的心情大幅度下降,抑鬱不已。
這樣的日子,彷彿看不到頭。
但在第三晚,她在那個固定的點醒來,坐在床側時。
忽然,窗外的小山丘上,亮起了一片煙花。
那片色彩繽紛的顔色,瞬間絢爛地點燃了黑夜,也驅散走了她眸中的陰霾。
這個點,怎麼會放煙花?
江鹿覺得很新奇,坐在那津津有味看了許久。
這一夜,似乎過得格外的快。
白天她吃飯時,興奮地和容遲淵說起這事:“昨天晚上,外面竟然有人在放煙花。說起來,也快過年了,這是y國的習俗嗎?”
容遲淵淡淡擦去她嘴角的米粒,溫聲問道:“今年過年,想怎麼過?”
江鹿嘆息:“我這個樣子,還能怎麼過。”
他眸光不明地垂落,便沒再說起這事。
江鹿下午補了會兒覺,再醒來時,外面天半黑了。
一種無助和孤獨感席捲全身。
加之她現在情緒敏感波動極大,竟呆呆坐在窗邊,哭了起來。
哭了好一會兒,情緒發洩幹淨了,江鹿擦幹眼淚走出去。
廚房門攏著,何塵和容遲淵兩個高大男人擠在裡面,一人拿著本菜譜,背對著她站在灶臺前,學習燉湯。
江鹿揉了揉紅腫的眼皮,剛想推門進去時,就聽何塵問起:“容總,昨晚的煙花,效果還好嗎?江小姐心情有沒有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