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不掙紮了,狀似訝然回頭看他:“你和聞暖是……兄妹?”
“是,所以我們更不可能有什麼。”
容信庭目光堅定地看著她,“我喜歡你,江鹿,從在容家認識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命定的那個人。”
他們站在馬路邊,車來車往,噪音不斷。
江鹿沉默幾秒,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開,轉身走進花店。
消毒液洗手,戴上奶白圍裙,罩住突出明顯的小腹。
再有兩月,她就可以休息待産了。
老闆娘算著今天的賬,把零錢臺整得叮鈴哐當響。
她抬頭掃一眼門外等待的英俊身形,笑道:“小鹿,和你帥哥男朋友吵架了?”
江鹿撇撇唇,已不願再解釋“他不是男朋友”這話,多少遍老闆娘都不會聽。
正巧這時來了客人,她便沒解釋就離開了。
老闆娘看著她的背影輕嗤一聲,搖搖頭:“丫頭片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江鹿上班到深夜,容信庭就站在那等到了深夜。
她最後關店出去時,掃了街對面的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容信庭猶豫了片刻,看著垃圾桶裡不少的煙蒂,抿了抿唇,沒有急著追上去,揣兜緩慢走在她身後。
直到身上的煙味散盡,他才敢大步追上去,抓住江鹿的手腕。
“別生氣了,成嗎?”容信庭握著她纖細的手臂,“以後不管去到哪,我都跟你彙報行程,絕不再失聯。”
江鹿聽到這,才停了腳步,回過頭看著他,視線比晚風還要涼。
容信庭信誓旦旦:“我保證。”
她終於神情緩和了幾分,睫毛垂落,仍是副倔強的神情:“我那天在你口袋,摸到了兩部手機。你說吧,是不是用來養魚的?”
容信庭沒料她會突然提這茬,他牽唇微笑:“別胡思亂想,我就你這一條魚都夠我精疲力盡。”
“那我沒求著你養啊。”
江鹿轉身就要走,又被他輕輕一個力道,拉近身前。
容信庭:“好了,你知道我一整個晚上有多害怕嗎?怕你因為這事跟我生氣,再也不理我了。那我這幾個月的心血,不就白費了嗎?”
“你擔心的是心血白費,還是失去我?”江鹿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容信庭失笑:“摳字眼,你這就無理取鬧了。”
“我還有更無理取鬧的。”
江鹿眨眨眼睛,露出明媚笑意,“不相信你了。給我看看你的手機,我要檢查。”
這下輪到他沉默,容信庭想了想,笑道:“給你看就能原諒我?”
“不給拉倒。”
“好了,給你就是。”容信庭從後面將手機塞到她掌心,“看吧,清清白白。”
江鹿瞄他一眼,迅速開啟他的通訊錄與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