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記仇的小心眼男人。
她沒好氣說:“情勢所逼,我就是不想過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生活,才逃來y國,誰料你們兄弟倆冤魂不散,非一路跟著我,讓我不得好好生活!”
容遲淵不知她這些奇妙的俗語從哪裡學來,抱著胳膊,笑笑問她:“那我是人是鬼?”
江鹿冷笑:“你啊,在人和鬼之間反複橫跳,時而比人溫柔,時而比鬼還惡劣!”
“……”
在容遲淵臉色愈發冰冷,要拿她是問時,江鹿轉身開門就溜,轉頭滿臉狡黠:“表哥再見!”
門關上,何塵忍住了嘴角的笑意,看向臉色淡淡的容遲淵,問:“容總,不用我去送送江小姐嗎?”
容遲淵想了想道:“不必。”
“可這大晚上的……”
他表情沉穩:“你去了會露餡。”
何塵微微睜大眼睛,不明所以。
容遲淵隨意解釋著:“容信庭知道江鹿根本沒有表哥。至於江鹿為什麼撒謊,今晚到底見了什麼人,他一定想一探究竟。”
“這個點,一般是個男人都會親自送江鹿回家。所以,容信庭不會走,他一定會在樓底下等江鹿。”
何塵恍然大悟。不禁感嘆這男人已不只是思慮周全,甚至,他已經在推斷預判容信庭的舉動。
江鹿回家時,正遇上容信庭熟悉的身形,在樓下等她。
她腳步頓住,隨即明白了什麼,心裡輕輕笑了下。
都是千年的狐貍,就看更精了。
江鹿故作好奇地走上前:“咦?你還沒走啊。”
容信庭抬頭觸到她的臉龐,微微一笑:“想著抽根煙就走的,沒想到,還能等到你回來。”
他伸手去牽江鹿的手,這次江鹿沒躲,任他握著自己的掌心。
容信庭眉頭輕皺:“怎麼手這麼涼。”
他說著將她的手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裡,拉拽間,兩人的距離不可避免地拉近。
江鹿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哪有什麼煙味。
她目光平靜,一點溫度也無,手在他的口袋裡悄悄摸著,摸到了兩個硬邦邦的東西,像是兩副手機。
“動什麼?”他只當她是玩鬧,溫和的嗓音在她頭頂輕輕地笑。
江鹿疲倦地道:“我想上樓休息了,好累。”
“捂熱了就讓你走。”
容信庭下頜輕輕貼著她的發絲,低嘆,“總覺得,最近好像跟我冷落了不少,沒有一開始,那麼敞開心扉了,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
“有嗎?”
江鹿抬頭無辜地看著他,“可我的事情,你不都知道得很清楚嗎?我在哪上班,什麼時候加班和放假,你都清楚。你讓我換醫生,我也換了。”
頓了頓,她嗔他一眼:“還想我怎麼對你敞開心扉啊?你這人,可別太得寸進尺。”
容信庭輕輕漫起一陣笑意,摸摸她的頭發:“嗯,說的也是。”
頓了頓,他問:“讓你換房子的事,考慮得怎麼樣?”
“你先幫我找著吧,有合適的我再考慮。”江鹿道,“畢竟我現在月份越來越大了,搬家也不那麼方便。”
容信庭看了她一會,點點頭:“好,聽你的。”
兩人沒待多久,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