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喝著水微微一頓,抬頭看他一眼,眼神略有深意。
容信庭又平和地放下茶杯說:“看你的想法,我只是建議,屋子裡多個男人總歸是不方便。”
“不用麻煩,我和聞暖住著挺好的。”
江鹿脫下披肩,揉了揉酸澀的肩膀,“以我現在的狀況,也支付不起太高的房租。”
容信庭淡然拿起桌上的雜志,隨意翻過幾頁,輕輕“嗯”了聲。
他沒留多久,只和江鹿約定好了見醫生的時間,便離開了。
走前,容信庭肩上披著手工剪裁的羊絨大衣,朝她張著手臂:“不跟我告別一下?”
江鹿微愣,低頭看了看四周,然後走過去,踮起腳輕輕貼在他懷裡。
他反手將她抱得很緊,像要嵌入懷中似的,下頜溫熱貼著她的耳邊:“家裡有男人,睡覺記得反鎖門。”
“嗯。”
江鹿臉有點熱,周身充斥著他淡淡的男士香水,陌生的氣息,沉浸在其中,她卻覺得格外安心。
他貼著她的耳朵說:“晚安。”
江鹿只讓他抱了一會兒,便很快退出,低聲說:“好了,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容信庭摸摸她的頭發,轉身消失在樓道間。
江鹿輕輕關上門,深吸了口氣,一轉身,就對上聞暖不懷好意的笑容:“這就是那位郵箱護花使者的真面容呀,還是賓利慕尚呢,高富帥呀,鹿鹿姐。”
“別胡說八道。”
江鹿嘖她一聲,轉身進了洗手間,側眸看著站在一起的南止和聞暖,“你們倆,以後給我注意點形象,成天不是在沙發就是在陽臺,不把我當人看啦?”
聞暖笑嘻嘻地:“下次不會啦。”
她跟著江鹿進衛生間,看她彎腰站在梳妝臺前卸妝,聞暖問:“鹿鹿姐,那個高富帥叫什麼名字呀?做什麼的?下次約著一起吃個飯,認識唄?”
“認識的朋友而已。小丫頭,你查戶口嗎?這麼想知道,剛才怎麼不問他?”
聞暖撅撅嘴:“哎呀,剛才高富帥一進門,就看見我胸衣顔色了,我不好意思跟他搭話呀。”
“你也知道害臊。”
江鹿手指尖點了下她額頭,將衛生間門拉上,“我再提醒你,一次二次的,措施要做好,你還這麼年輕學業都沒完成,懷孕了可怎麼辦?”
“不會懷孕的,你放心,我們每次都是體外。”
聞暖握著她的胳膊,晃來晃去,“倒是鹿姐你啊,那個高富帥,他知道你懷孕了嗎?”
江鹿將卸妝巾扔進垃圾桶,低頭洗臉,含糊著說:“知道啊,他說了,明天下午帶我去見一位很有威望的婦産科醫生。”
聞暖神情微微複雜,玻璃般的黑眸一絲深意劃過:“送花使者這麼大方呀,還能容忍喜歡的女人生別的男人的孩子?”
她低眸嘟囔了句:“可別是對你孩子有想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