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她當初帶著孩子堅決離開榕城的主要原因。
他微微一笑:“就知道你會有這個顧慮。我和遲淵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實際上,我和你一樣,不喜歡卷進權利鬥爭中。”
這話倒讓江鹿有幾分驚異,微微睜大眼睛。
他搖了搖頭,笑說:“我媽媽和遲淵的媽媽的身份,相差太多。我爸也沒把我當成繼承人培養,縱著我雲遊四方。所以,我就舒舒服服開我的馬場,做我想做的事,這樣的生活,才是我向往的。”
“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和我的弟弟不一樣。如果你不喜歡榕城的生活,我便可以一輩子陪你在這裡。”
江鹿聞言,輕輕擦嘴,卻笑了笑:“你馬場不要啦?說得倒是好聽。”
“那都是身外之物。”
他目光注視著她,“要與不要,你說了算。”
江鹿沉默地繼續吃飯,嗯了聲。
一頓飯吃到尾聲,容信庭忽而想起了什麼,狀似無意地說:“對了,我有個認識的婦産科醫生,在y國還算有名氣,明天你下班後,我帶你去?”
江鹿倒沒在意:“沒事,我現在經常看的那位溫蒂醫生,人也很好。”
容信庭“嗯”了聲,卻道:“懷孕可不是小事,要找的醫生,最好也是相識的熟人,這樣如果有什麼突發狀況,也方便後期溝通。”
江鹿想他說的也有道理,自己在y國的事,也一直是由他安排的,便輕輕點頭:“好。”
吃過飯,容信庭開車送她回去,熄了車,他解開了安全帶:“我送你上去。”
兩人剛開啟門,江鹿走在前面,第一眼,看到沙發上一個男人的裸背,正壓著身下的女孩。
眼球被刺了一針似的,江鹿一驚,差點叫出聲。
下一秒,一隻溫厚的大掌從後遮住了她的眼睛。
江鹿後退了步,脊背貼著容信庭的胸膛,在一片漆黑中,能聽見他沉重有節奏的心跳。
緊接一陣窸窸窣窣後,聞暖慌亂道:“鹿鹿姐!你不是去外面吃飯了嗎?怎麼提前回來了?”
“快,別墨跡,把衣服褲子穿好。”
沙發上的南止幾乎裸著身子,將褲子穿好,又給聞暖套了件外套,兩人尷尬地匆匆回到臥室。
容信庭這才將手掌移下來。
剛觀看一幅活春宮,他的表情依舊平淡,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你就住在這樣的環境裡?”
“……”
江鹿面露尷尬攏下頭發,看著沙發上被揉皺的狼藉,她走過去將沙發撫平 ,請他落座,“小年輕剛戀愛,追求刺激也正常。”
他似是鼻腔呵了聲,落座,接過她遞的茶溫抿了一口。
容遲淵想了想道:“不然,我給你重新租個房子?離我近一些,也不用合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