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田靜上下打量他。
這男人容貌不凡,穿著也是富貴人家。
她謹記著江永年被帶走時的話,說不要給任何人開門。
“不方便!”
她說完就要關門,容遲淵卻一掌握住了門,淡淡道,“趙夫人,您是江鹿的母親,這件事她有沒有做,您心裡清楚。”
趙田靜握著門把的手一僵,她狐疑地抬起頭看向容遲淵:“你是江鹿什麼人?”
水珠覆在他濃密的睫毛上,好看得如一幅藝術品,容遲淵彎了彎蒼白的唇:“一個愛幫她收拾爛攤子的男人。”
趙田靜皺皺眉,眼中的不解更為深刻。
容遲淵淡聲道:“一個女人在這世道上有多難生存,您比我清楚,三言兩語的抹黑,看似無足輕重,卻足以讓她在這個圈子,乃至整個城市都很難生存。”
趙田靜聞言,陷入一陣沉默,隨即轉過身:“我孩子睡得淺,如果我不在她身邊五分鐘,她就會哭鬧。”
他淡淡頷首,走進家裡:“謝謝您,五分鐘足矣。”
江鹿喝了熱牛奶,有一些安神作用,她閉著眼睛想事情,真就一點點睡著了。
但半夜很快下起了大雨,她被一陣尖銳淩厲的腹痛所刺醒。
“林媽!”江鹿跌下床時,感受到一股溫熱的暖意從雙腿指尖流出。
隨即,一股鐵鏽般的氣息彌漫了整個房間。
林媽趕來時,便見她滿身是血的模樣,嚇得睏意都散去:“江小姐!您這是……怎麼流了這麼多血啊!我去給剛才的醫生打電話!”
“等下,別去!”
江鹿用盡力氣抓住林媽的褲腳,虛弱著聲音道,“林媽,你打車送我去醫院,動作輕一點,不要驚動屋子裡的任何人……”
她因劇痛折磨得話都說不穩,捂著小腹,一字一句努力清晰:“快……快!”
林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也只能照做。
她匆忙換了外套,拿了雨傘,扶著江鹿在雨中艱難地行走著。
“江小姐?江小姐!”林媽擔心地呼喊著她,握著江鹿的手,卻是冰涼一片。
她走路幾乎沒力氣,整個人都靠在林媽的身上。
兩人在雨中攔了很久,好不容易打到一輛車。
林媽把她放在車上後,就想打電話給容遲淵。
便在這時,江鹿沾了血的手摁住她的手腕,氣若遊絲地說:“不行,不能打給他。”
林媽不理解,她若只是普通的月事,怎會流這麼多,還痛苦成這樣?
想到此,林媽頓時冒出一個想法,驚恐地望向江鹿:“江小姐!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