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遲淵叫林媽端了碗安神牛奶來,放在她床邊:“睡前,把牛奶喝了。”
他便沒再多有一句安慰,或是規勸,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容遲淵沉著面容下樓,卻見譚書晚還坐在客廳,便淡淡問:“你不用回去看子安嗎?”
“子安今天在同學家住。”
譚書晚的聲音仍是十分沮喪,見他披上外套,也跟著起身,“遲淵,你要去哪裡?”
他低頭緊了緊腕錶:“出去一趟。”
走到玄關處頓了頓,容遲淵才想起什麼,轉頭問她:“送你回去?”
“好啊。”譚書晚受傷的心得到了絲安慰,她點點頭,拿起外套起身。
坐在車內,氣氛有些許壓抑。
譚書晚主動問起:“江小姐那邊,有什麼解釋嗎?”
見容遲淵沒有回答,她又小心翼翼地試探:“遲淵,你相信她嗎?”
他手指摁開了車燈,淡聲問:“你認為呢?”
沒料到他會突然反問自己的立場,譚書晚囁嚅了會兒,才道:“我不懂這事,但我作為一名媽媽覺得,不管是為人父親還是母親,都不會這麼對自己的女兒。”
容遲淵淡淡挽唇,“有些父親,不配當人。”
譚書晚聽了他這句話,心尖一凜,很快垂下眼眸。
他雖沒說,但字裡行間卻透著濃濃的維護之意。
她沒敢再說什麼,一路沉默後,便在自己家門口下了車。
容遲淵踩著油門離開,駛入一條熟悉的小道。
經過宋嶼的家後,停在了江家宅院門口。
屋內外都十分安靜,但細看,二樓的小窗處有一盞微弱的燈光。
容遲淵去敲門時,那盞燈光迅速被掐滅了。
沒有回應。
他十分有耐性,斷斷續續敲了許久。
入夜的榕城十分寒涼,很快,本就烏黑的天空陰雲密佈,細密的雨簾逐漸籠罩了整座城市。
也淋濕了站在屋外的男人。
他站在雨簾裡三四個小時後,終於,從樓上傳來腳步。
玄關處門被開啟一個角,趙田靜露出疲倦與警惕的一雙眼睛:“我不認識你!”
容遲淵淡淡一笑:“找您聊聊江鹿的事,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