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蘇長生等人消失在風雪中,劍天將終於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嘔血。
“大哥,你怎麼樣?”
涯天將嘗試給劍天將療傷,結果他也開始大口噴血。
花天將見狀,咬牙道:“大哥,九弟,我現在就去找蘇先生,讓他放過你們。”
“現在還不行!這點程度也還不致命。”
劍天將一邊噴血一邊指揮道:“四妹,你現在就帶人去調查陳雲平,此人貶來川運城的所有汙點皆需留證,尤其是與京都的書信往來。”
“我現在就去。”
“且慢!”
劍天將再度聽到自己的口頭禪時,忍不住苦笑。
這次,他險些被自己的口頭禪打敗了啊。
若他沒喚住蘇先生,恐怕也不會有眼前之事。
“四妹,阮府之事務必要查清楚,絕不可有半點馬虎!”
花天將重重點頭,隨即帶人離開。
生死時速,世人皆在爭渡。
大雪中的火已經撲滅,但曾經熟悉的建築已然不在。
晴兒披著輕紗斗笠,行走在斷壁殘垣間。
那些嬉笑歡鬧的聲音,是丫鬟家丁在逗弄家裡的老么。
那位還在生病咳嗽,卻硬要裝出嚴肅刻板的父親,正在與老管家說些什麼。
若仔細去聽,他卻是三句話不離孩子。
話說下來,竟都是給孩子們添些被褥之類的囑託。
老管家笑著點頭。
他雖是外姓人,卻來阮家有六十七個年頭了,這裡也早已是他的家。
這裡的一草一木,他都無比地熟悉。
‘公子啊,老奴見你與李家的千金聊得開心,李家千金也到了婚配的年紀,不如我代公子去上門提親吧?’
‘不好,太唐突了,她恐怕也沒有婚配的打算,還是再等等吧。’
‘再等等啊?再等等也好,只是老奴怕是等不到那時候嘍。’
‘怎麼會呢,呂伯伯肯定能長命百歲。’
“呂伯伯,我答應了,你能回來嗎?”
眼淚如玉珠般滴落,在廢墟建築中留戀。
當孤獨與悲憤交織,仇恨從火焰中萌芽。
生在天地間,她在無人疼惜中被迫長大。
機關倚自遠處緩緩駛來,在雪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阮玄之,是時候該換回身體了。”
晴兒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