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租!”
“交租!”
“交租!”
二位夫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又紅又紫,煞是好看。
糜夫人惱怒的轉頭,瞅著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劉闢,怒道:“劉闢,你就任由這群無賴在太守府這般張狂耍潑?劉使君養你何用!”
劉闢聞言不得已而起身,黑著一個大眼圈又來到高覽的面前,哆嗦著道:“高將軍,你且聽我說,從古至今,將郡縣租賃與他人,然後收租之事可謂聞所未聞,實乃謬天下之大極........高將軍,不是我劉闢說你,當年我跟著張角當黃巾之時,被世人謂之曰大賊,可也從未乾過你們這種荒唐至極的怪事,高將軍,你們家袁三公子該不是想錢想瘋了吧.........”
“有你屁事!敢說我們家公子,找死!”
話銀落實,又是一記漂亮的右勾拳換位打在了劉闢的左眼之上。
“砰!”
“啊~~!”
劉闢二次摔倒,躺在地上開始吐白沫。
不顧倒在地上發抽的劉闢,高覽繼續對糜,甘二夫人說道:“二位夫人恕罪,本將乃袁氏麾下一介武夫,理應不當在劉使君的夫人面前這般放肆,怎奈本將來前,三公子曾派人跟我說過一句話,叫做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是我們袁氏的東西,一分一毫也不能多拿,是我們的錢,一個子也不能少!劉使君如今不在,二位身為其婦,這錢理應由你們出,放心,我軍皆是仁義之師,要價公道,絕不會唬弄二位婦人......”
劉闢兩隻眼睛全被打黑,望之猶如國寶。
他聞言從地上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渾渾噩噩的對高覽道:“仁義之師.....也幹這事?”
“去你孃的!”
高覽抬腿又給了劉闢一腳,這下劉闢徹底不動彈了。
糜夫人咬牙切齒,張口便要喝斥,卻被甘夫人抬手攔下。
甘夫人見高覽來勢洶洶,知道今天這事恐難善了,己方兵將無多,不可造次,隨即道:“高將軍你要多少?”
糜夫人聞言頓時面色大變:“姐姐!”
甘夫人卻是抬手攔下,並輕輕的搖了搖頭。
高覽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了一份竹簡,道:“這是我們三公子專門寫的租賃賬目,上面說汝南郡第一次出租,租金要先先欲收三年,本將仔細的算了一算,按照一個月三千錢的租價來算,三年下來,應該是十萬零八百錢,三公子說了,咱們兩家關係不錯,零頭劃去,先拿十萬錢花花。”
兩位夫人聞言差點沒撲上去掐死他,混帳東西,張口就要十萬錢,還花花?
高覽心中也覺得袁尚要價不妥,但還是照著袁尚的傳話繼續道:“三公子還說了,二位夫人不若是想給錢也沒有關係,那就由本將請二位夫人陪三公子到河北坐坐,直到劉皇叔湊夠租錢之後,再來河北換二位夫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甘,糜二位面色頓時變得闕青。
高覽陰陰一笑:“三公子說,二位夫人對劉使君的瞭解想必要遠比他深,劉使君是幹大事的人,會不會拿錢來贖你們,你們比公子心中更清楚,正所謂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不知二位夫人在劉使君的心中,算是何種面料的衣服,二位夫人都是聰慧之人,想必應有自知之明吧?”
糜夫人面露嗔怒,叱道:“放肆,休得胡言!”
反倒是甘夫人一臉的冷靜。
對於劉備,身為早年便跟隨劉備飄零之人,甘夫人對於劉備,卻是比別人要了解的更多。
就好比當年呂布襲取了徐州後,甘夫人被俘虜,劉備轉移至別處。糜竺乘機欲把他的妹妹,也就是現在的糜夫人嫁給給劉備,劉備沒有二話,順勢就娶了糜夫人為妻,幾乎沒有估計過甘夫人的生死,最後還是呂布為了政治戰略結好劉備,又甘夫人送了回來。
高覽口中那位袁三公子的話,雖不好聽,卻是隱隱的觸到了她的痛楚。
此刻汝南郡兵少,劉闢又是個草包,萬一高覽發狠真把她們劫走了,劉備.....會想辦法救她們嗎?
沉寂了良久,終見甘夫人長嘆口氣,點頭道:“好,這錢,我們替夫君給了。”
糜夫人聞言頓時大驚:“姐姐.......”
“妹妹無需多言,時勢如此,莫可強求,此時你我皆在屋簷之下.......況且夫君的性子,你也是瞭解的。”
糜夫人聞言一愣,理解了甘夫人的話中含義。
惱怒的瞪了高覽一眼,糜夫人銀牙緊咬,恨聲道:“十萬錢便十萬錢,我糜家乃巨賈之戶,這點東西還未放在眼裡,只希望拿了錢後,你口中的那位三公子,日後有命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