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翁說,他一直很平靜,他在這個地牢裡勤勤懇懇的為山羊服務了一輩子,就像家一樣。
雖然這樣說起來很陰森。
“……可以走快一點嗎。”
斯妲琪此時無比慶幸,自己的嗓子是假的,她的人造聲帶不會因為她的情緒而震顫,不真實的嗓音讓她聽起來似乎很平靜。
“可以,西因士出了一個壞主意,他只是希望你可以更瞭解他,但是不巧的起了反效果。”
聽著沙翁頗為無奈的語氣,任何人真切的看都不好看,斯妲琪心裡面已經無力對西因士新奇的想法進行譴責。
她只想趕快走出這個可怕的地牢。
“我可以理解那個小子,即使他有時候會脫線。”
脫線?不敢恭維,西因士腦子裡的世界是另一番景象,至少是她領悟不到的。
感受到沙翁的腳步加快,斯妲琪對此求之不得。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斯妲琪心裡不想,她其實挺渴望睜開雙眼奪路而逃的,只是她不敢也不能。
沙翁現在還是沒有意願吐出訊息。
“有什麼隱情嗎。”
為了讓自己大腦不再活躍的聯想,斯妲琪認命的分散起了自己的注意力。
“我帶你參觀一下他曾經居住的地方,你或許會明白,他的表現是多麼的難得,咳!”
沙翁啐了一聲,在螺旋樓梯那裡他一直沒有把嗓子裡的老痰啐出來,現在她終於出現了濃痰落地的聲音。
斯妲琪終於不用聽著痰在沙翁嗓子眼裡滾動的聲音。
“他……為什麼會住在地牢。”
沒了痰的聲音,西因士為什麼會住在這麼可怕的地方成了斯妲琪的困惑。
她在這裡一秒都待不下去,西因士在這裡呆了……多少年?
他還是正常的嗎?
耳邊那種血肉模糊的喘氣聲又響了起來,斯妲琪深深吸了一口嗅鹽,讓自己腦袋安分一點不要瞎聯想。
“他並不住這裡,只是住得類似,我記得剛好有一個空出來的隔間囚犯送出去曬太陽,明天才會被押回來。”
沙翁說的曬太陽,並非真的曬太陽,這也是一種酷刑。
感覺到沙翁帶著她開始轉彎,斯妲琪心裡面祈禱他們不要繞得太遠,她想出去,她其實並不想了解西因士分過往。
“……遠嗎,遠就算了。”
沙翁帶著她拐了幾個彎,說不遠。
越走越安靜,鎖鏈聲音都消失了,沒有喘氣聲,沒踩到腳感嚇人的不知名物體。
沙翁在昏暗的地牢像是可以看到火光一般,他對這裡瞭如指掌,斯妲琪在沙翁的帶領下她自以為走了挺遠,其實只是這個地牢的構造有些清奇。
“這裡確實有很多你們這些小姑娘接受不了的噁心事物,當然視覺恐懼只是表象,有些東西不嚇人卻能真的把人逼瘋,嚯嚯嚯……”
沙翁這樣解說著,他時不時的講解,讓這個地牢變得有些人的模樣。
”我們手中,依然有許多在嚴刑拷打下的人意志依然堅定……不過,他們往往崩潰於肉體無法抗衡的東西,比如精神上的摧殘。”
沙翁又做出那個捏位手勢,如果斯妲琪看見她一定不可控制的想到那個犯人身上奇異的蜂窩煤孔。
聽到這裡,斯妲琪心中惡寒,她永遠不會去探知人的陰暗面,因為內質總比表象嚇人。
#咳咳咳,阿梅有話說,118章節漏了,現在補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