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牙冠開始不自覺的上下抖動,讓人感覺麻痺的寒意一陣又一陣漫上她的脊柱。
她都不知道這些事人還是動物?
“啊,那個就是西因士那個手位可以捏出來的傑作,我都說了你不會想知道的。”
沙翁看了斯妲琪目光盯著的地方,淡淡的說到,彷彿他能看到眼前的那個犯人的背上有一個一個血窟窿,因為窟窿有些多所以犯人的後背看上去有些噁心。
“這可不是什麼捏人的動作,這是可以把人肉一小塊一小塊的旋出來的把式。”
沙翁感覺到斯妲琪很明顯的抖了一下,常人都會嚇到失聲甚至大小便失禁。
“別看了,越害怕越看,越看越害怕,嚯嚯……”
沙翁的禿鷲笑聲在這個地牢響起,斯妲琪很自覺的關上自己的眼睛。
只是,那些畫面就一直在她腦內盤旋,怎麼趕都趕不掉。
削鼻
血窟窿
禿指甲
勾舌敲齒
剮腿
……
斯妲琪艱難嚥了一口唾沫,很多東西,看上去新奇又刺激,回味起來才是恐怖的開始。
因為合上眼,斯妲琪無法確定自己現在的方位,她只知道沙翁牽著她的衣服她就跟著他走。
她關上了自己的雙眼,矇住自己的呼吸,但是外界的稀碎聲音總是不盡人意的鑽進她的耳朵中在她耳腔內迴響。
她曾經告訴自己那些刑罰她都在書本上看過,就是那些諸如此類的東西,看淡一點。
但是在現下的這個空間裡,她多聽進去一縷聲音都會勾起腦海裡面剛才接觸的畫面。
削鼻
血窟窿
禿指甲
勾舌敲齒
剮腿
所以說,剛才她閉眼前看到的東西,在斯妲琪的耳中又成像了,她呼吸急促。
這個地牢有一股難言的味道,像是肉泡在水裡腐爛了,就是那種爛了並且裡面長了咀那種東西,散發出來粘黏的惡臭氣息。
時不時那些味道就會透過嗅鹽飄進她的鼻腔,聞到這個味道她的鼻腔忍不住抽搐。
不知道為什麼,地牢沒有聲音,這和傳統意義上的地牢不一樣,它從一開始斯妲琪進入密道的時候起,這裡就被寂靜包圍著。
沒有囚犯的慘叫,沒有瘋言瘋語,除了時不時鎖鏈挪動的聲音外,沒了……
如若不是沙翁一直在說話,那條直下地獄的螺旋通道會格外的漫長。
空氣中臭味在流動,她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像人的手,是包著骨頭的肉體,那種腳感讓她身上的雞皮久久不曾消下去。
鎖鏈聲響起,除了鎖鏈聲還有人抽氣含糊的聲音,聽起來他喘得並不利索像是有東西堵著他們的嘴一般,含糊的喘氣聲。
聽到這裡,斯妲琪腦海裡浮現的是她一下來就看到有侏儒拿著鉤子把凡人的舌頭勾出來並剪掉的畫面,那種鉤子在集市上是用於吊著劈開兜售的家畜的。
現在這個鉤子拿來鉤人的舌頭,黏稠的血塞在喉嚨裡面似乎可以發出這種聲音,她被自己的聯想驚到了。
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出囚犯血肉模糊的口腔。
“別自己嚇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