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有力的話語只閃的趙雲海眼角抽筋,他一個急轉身想要向趙太后求救,卻發現此時她仍舊渾身僵硬的僵在當場,像是仍舊無法反應過來一般。
“太后娘娘,這件事不能僅憑他德陽侯一人所言!”
“咦咦咦?渤海侯這是哪兒的話?本世子我說什麼了嗎?你們做什麼都是這個表情?”
眼前之人這分明及時裝傻,但是有了他的證詞,步非宸乘勝追擊的說道:“皇上,渤海侯所言甚是,所以還請皇上將高揚高大人也請進宮,一問便知!”
“這,這件事,母后,母后,你看,這,這要如何處置呢?”
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反倒又開始問起她來了?所以說這個上官扶蘇就是個蠢貨。
費了半天力卻是吃力不討好,此刻的趙太后已經面色漆黑,她猛然起身怒斥道:“皇上,你才是一國之君,這種事因何要來詢問哀家?”
“可,可是您剛剛分明還跟朕說,一定要趁此機會打壓皇兄……”
“你,你住口,哀家何時說過這樣不成體統的話了?哀家那是說,要讓皇上與攝政王多親多近,這樣才能遠奸佞,做明君!”
“是,母后您教訓的是,日後朕一定與皇兄多親多近!”
說話間上官扶蘇已然起身,朝著趙太后恭敬的深施一禮。
這二百五是要氣死她是不是?
趙太后臉頰驚悚的悸動著,而後便猛然揮袖準備離開。
“太后娘娘慢走,臣還有一事要太后娘娘您做主!”
背後傳來那不容置疑的口吻,就算趙太后此時想要離開,但身子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調轉過來,臉上驚跳不已的皮囊,陰笑連連的開口道:“宸兒,你還有何事?”
“夲侯將家中胞姐打成重傷一事,本王本就打算讓二人合離,但如今夲侯已亡,還請太后做主,散了這樁姻緣。”
“這,宸兒,這件事哀家以為……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種散人姻緣的事情,哀家還是不插手的好。”
步非宸的眼底慢慢聚集了無數的駭人冷氣,卻在一人悄然伸出手的那一瞬間便又煙消雲散。
俯身看著搭在手腕上那略顯冰冷的指尖,眼見著步雨柔柔柔的朝著他搖頭,低聲說道:“宸弟,算了吧,我終究與他夫妻一場,緣來緣去都是命,半點兒不由人,就當是好聚好散,我再送他最後一程吧!”
冥頑不靈?為何被傷害如此之深卻仍舊能夠這樣心平氣和的看淡一切?若換作是他,定是要百倍千倍的討還回來……
不覺有些心頭攢動,便握緊了拳頭,而身側一人嬉笑之聲,終於讓步非宸緩過神來。
他轉身側目,終於拱手說道:“今日德陽侯的大恩,本王沒齒難忘……”
“哎,不必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是本世子的……”
不等桓安把話說完,步非宸卻情緒激動的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說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