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見,沒,沒看到朕這裡很,很忙嗎?”上官扶蘇顯得心性焦躁不堪。
而那名小太監卻並沒有立馬退下去,卻是有些為難的看著步非宸,又低聲說道:“攝政王,德陽侯說……他說您有樣東西落在他那裡,他現在給你送過來了。”
德陽侯?桓安?一個空有侯爺名號卻被人叫做世子的廢物?他在這個時候找自己做什麼?應該不是還東西這麼簡單的事情吧?
想到這裡,步非宸便點點頭說道:“有勞,讓他進來吧!”
“步非宸,這裡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皇上,既然世子有急事找本王,您不介意讓他進來一下吧?”
介意又如何?眾人心知肚明,卻還是齊刷刷的觀望著那已經無可奈何的上官扶蘇。
“不介意,呵呵,朕不介意,皇兄自便就好!”上官扶蘇馬上又悶著頭死命的牛飲著面前的熱茶。
率性而來之人,嘴角仍舊掛著那玩世不恭的笑臉,一抬頭便嬉笑著招手說道:“攝政王,咱們又見面了啊!”
又……這個字眼兒像是一根針般刺進步非宸的心底。
這本該是他與這個桓安第二次見面,但為何他卻覺得這個又似乎不僅如此呢?
心中環繞著些許陰沉不定的氣息,而桓安卻置若罔聞的直接在下面隨性的拜了幾下,便大剌剌的坐了下來。
“攝政王,我聽說夲侯死了,可有此事?”
他是換著法給自己添堵是不是?
步非宸擰眉看著面前之人,而桓安則仍舊笑嘻嘻的蠻不著調的問道:“查出來是什麼人幹得了嗎?說實話,本世子與夲侯一向都是醉鶯院的常客,他這一死,我這心裡頓時就空落落的了!”
這是在跟個私人套近乎?吃飽了撐的是不是?
趙雲海被他打斷的氣勢此時已經攢足了怒氣,馬上伸出手叫道:“世子,這件事似乎不該在這個時候提及吧?”
“哦!那也是呢!只不過,今夜本世子也算是三生有幸,不僅看到了攝政王的尊容,而且還看到夲侯逃跑的樣子,那真是,哈,哈哈1”
乾笑的聲音頓時激怒了趙雲海,他伸手就要去抓桓安的衣領,卻猛然被一聲咳嗽所打擾,不覺眼神怨懟的看向那人。
“渤海侯,臣剛剛說到那仵作查驗夲侯的死因,接下來下官就要說……據當時前來報官的人說,夲侯是在入夜二更時分被殺……”
“啊呀,那真是巧啊!攝政王,那個時候不正是你跟我還有高揚高大人在房中的時候嗎?”
話語一經出口,四周立時鴉雀無聲,眾人全都將視線投注在那仍舊侃侃而談的德陽侯身上。
“攝政王,您沒忘記吧!當時您可是打斷了本世子的好事,改日你可要好好賠償我才是呢!”
眼皮突突跳動了幾下,歪著頭看著那仍舊沒有一副正經表情的桓安:他今夜是有意……還真是無心?
就在步非宸隱隱不安之際,忽而就聽到身後一人一拍桌案:“原來夲侯死的時候皇兄有不在場證明啊!那這麼說來,殺夲侯是另有其人了?渤海侯,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下去追查真兇,爭取早日讓夲侯沉冤得雪,兇手得以伏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