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夾了筷子青菜放進碗裡,頭也沒抬:“是知道我暫時不回去著急了吧?”
“丞相回到驛館後和蔡大人見過面,似乎是沒勸住。”窗外的聲音有些淡。
雲清滿不在意:“平帝此時重病,對於大俞來說確實是個好時機,蔡大人坐不住也是有的。”她道:“把人攔下就得了,蔡大人是個明白人,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
“屬下遵命。”
“對了。”雲清將耳邊碎髮別到耳後:“讓人盯著符安。”
對方沉默了一下:“殿下是憂心此人對平帝不利?”
“這倒不是。”雲清皺皺眉頭,疑惑重重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總覺得他這段時間有些不對,具體不對在哪裡,我又說不出來。”
“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讓人去盯著。”
雲清隔著一層窗紙點點頭,沒再出聲。
窗外的人影見她再無吩咐,縱身一躍消失在了正昀宮附近。
他身輕如燕,來去僅如一陣輕風颳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他走後,雲清隨意吃了兩口東西,就又回了傅明禮的寢殿照看。
王晉站在床邊,見她走進,一隻手背到了身後,神情恭敬地向她行禮:“雲姑娘。”
“你下去歇著吧,我來看著他就好。”
王晉扯唇,朝床上的傅明禮瞅了瞅,忽然跟雲清道:“雲姑娘,陛下好些天沒沐浴了,要不奴才幫陛下擦擦身子換身寢衣?”
雲清不以為意,“也好。”她轉身要走,邁了兩步突然停住。
王晉:“雲姑娘?”
雲清:“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王晉呵呵地笑:“女尚書見諒,許是陛下這兩天出汗多了些,您稍等片刻,奴才這就給陛下更衣。”
雲清動了動嘴唇,想說自己聞到的好像不是汗臭味兒,話到嘴邊又覺得好笑,搖了搖頭就自行走了出去。
……
“打聽到了嗎?”
太醫院中,符安一壁收拾著藥箱一壁朝身邊的隨從問道。。
“奴才使了些手段,問了看守那幾個痞子的獄卒。按照那幾人的說法,據說當時是有一名年輕姑娘找過他們,讓他們趁著夫人外出時輕薄於夫人。”隨從說著,頭垂得更低:“不過那年輕姑娘是誰,那些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