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稹,佛他只能給你開示指引一條正確之道,他不會告訴你答案是什麼?要如何做,結局又如何其實全憑你自己,佛是左右不了的。普渡眾生,普的是佛法,渡的是困惑。”
“你只需知一個道理,因上努力,果上隨緣。抄抄經書,讓自己靜心也許會對你有幫助的。”
就這樣,一向不信鬼神之說的韓稹竟然會為了一個未曾蒙面的孩子去抄經。
“吱吱吱。”
抄寫行至一半的時候,桌上的手機忽然振動了起來,韓稹看了一眼,然後放在手中的筆將電話接起。
“喂,曾樊。”
“韓總,明日順逸集團老總顧長安會到北城。上次秦副總親下廣德與他們接觸過,若是能利用這次他來北城的機會拿下他們集團的法務工作,那麼對我們是有利的。”
電話那頭,曾樊認真地向韓稹彙報工作。
韓稹撇了一眼旁邊的經書,然後開口:“就讓秦副總去吧。”
“………”
曾樊沉寂片刻,然後試探性地說了一句:“韓總,這恐怕不太好,顧長安這人並不好對付,他心性高傲,秦副總未必應付的了。”
聽的出來,曾樊的意思是還是要韓稹親自出馬。
沉思片刻,韓稹應了一句,“我知道了”便將電話結束通話。
韓稹沒有再去拿筆,他把經書合上,離開書房朝臥室走去。
那一晚,韓稹夢見了一個孩子,是男孩,他在夢裡叫著自己“爸爸”………
北城機場,一架從廣德飛來的CZ991航班11點30分準時降落在了這裡。
顧順順抬頭看了一眼接機口的大螢幕,那上面顯示顧長安所乘坐的飛機已經落地,他扭頭對著旁邊的南蕎說道:“媳婦,我爸到了。”
“恩。”
南蕎懷抱鮮花的手緊了幾分,說不緊張是假的,但她心裡一直用顧順順的話安慰自己,他說他爸是一個很隨和的人,那應該是很好相處的吧。
哎,在這方面,南蕎覺得自己還是不如顧順順臉皮厚,他第一次見她奶奶就能混的那麼熟絡,哪像自己現在,緊張的居然有些微微顫抖。
也許是長大了吧,小時候的南蕎在面對韓稹家人,也沒有這麼緊張,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見顧順順的父親會緊張成這樣?
現在的南蕎只希望待會的她千萬不要出醜才好。
“爸,這!”
這時,只聽顧順順高喊一聲,南蕎驟然抬頭,她便看見幾名男子朝他們走來。
南蕎一眼就注意到他們其中一個身著黑西裝,打著菸灰色領帶的男子,並不是因為他長的好看,而是那裡面他的氣場最足。
此時,他正與同行的男子交談,有說有笑,看起來是挺和藹可親的。
可即便如此,南蕎還是打心底裡希望這個男人最好不要是顧順順的父親。
然,怕什麼來什麼,南蕎的希望絕對是要落空了,當顧長安站在南蕎麵前,對她友好的伸出手,自我介紹他就是顧順順的父親時,她當場有種想要窒息的感覺。
“額,您好,叔叔,我是南蕎,很高興見到您,一路辛苦了。”
南蕎對著顧長安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把手裡的花遞給了他。
“哈哈哈,謝謝,小姑娘,我又不是明星,你怎麼還送上了花?這真是為我臉上添光呀。”
顧長安笑眯眯地把花從南蕎手裡接過,說了一句“謝謝”便遞給了身後的秘書。
他的打趣之語讓南蕎放鬆不少,這讓她開始相信顧順順說他爸是可藹可親這事是真的了。
“哈哈哈,爸,我媳婦這是重視你知道不?她今天為了接你,特地打扮了一番,怎麼樣,你兒媳婦漂亮吧。”
顧順順說著就摟上南蕎的脖子,一臉得意。
顧長安看了一眼自己兒子搭在南蕎肩膀上的手,然後開口說道:“順順,這還沒有結婚,媳婦就叫上了,對人家女孩的名聲不好。”
這話從表面上聽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顧長安是在維護南蕎。
可無形之中它也會給人一種距離感。
顯然,大多數人都認為是前者,只有那些跟隨顧長安許多年的心腹才能真正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