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下所有資產相加,遠遠超過一百億,這個數字,不論放到哪裡,都稱得上有一定分量吧?
塵埃?
這是否,太瞧不起他秦漢秋了?
而,張慶豐似乎想到了什麼,神情一頓,“雨桐,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偷偷的跟他接觸過了?”
山水國際事件之後,張慶豐三令五申,讓張雨桐離陳長生遠一點。
畢竟,跟新北四大本土家族作對,很大機率,會屍骨無存。
但凡遭受牽連,後果不堪設想。
張雨桐絲毫不在意,笑道:“我只是請他參加了一場拍賣會,他請我吃了一個飯,然後把我送回了家。”
“僅此而已。”
張雨桐此刻的笑,竟透著一抹清甜。
張慶豐:“……”
還僅此而已??
這難道不是,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秦碩愣了愣,盯著張雨桐直出神。
這個笑,很美。
而,這麼多年來,卻是第一次見。
不多時。
秦碩重新看向了陳長生,背在身後的兩個拳頭,越攥越緊。
場上其他人。
哪會有這麼多想法,他們只是想知道,這個絲毫不忌憚金家的青年,到底是何方神聖?今天來這裡,又是抱著何種目的?
純粹搗亂,讓金陽死不安寧?
這種惡趣味,不符合他的氣質。
不多時。
陳長生的目光,從禮堂中收回,仰望昏暗的天空,“我的兄弟楊虎,蝸居城中村五年,靠發傳單勉強度日,這其中的苦難與委屈,我無從得知。”
“視我如親兒子的楊叔,被人廢了雙腿,他所受的痛苦與折磨,我也無從得知。”
“我所能做的,只是把你們曾經失去的,百倍拿回來。”
陳長生垂目,搖了搖頭,“人雖已死,我又豈能,讓你這般無光無限的走?”
這話,看似在自語。
何嘗不是說給金宗泉聽的?
有些事,單單只是死人,那是完全不夠的。
一旁的陳璐,有了動作。
右手伸向腰間,一把散發著黝黑光澤的手槍,拔出。
咔嚓。
槍栓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