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程飛他怎麼樣了?”
“人倒是沒事,手術也已經結束了,不過……”
許相思追問,“不過什麼?”
陳警官搔搔頭,傷神的說,“很遺憾,他似乎撞到了腦子,雖然搶救過來了,可腦子卻不清醒了!”
“啊?”許相思愣住了。居然還有這事兒?
她和冷墨找到了程飛的病房,外面有兩個警察把守著,她站在窗前往裡看去。
程飛呆呆的坐在床上,神情呆滯,聞訊趕來的父親急的團團轉,母親偷偷的抹著眼淚,哭的傷心。
陳警官走上前來,嘆息了一聲,“他的情況很嚴重,傷到了腦子,不僅不記得所有的事,就連他爹孃都不認識了!”
許相思問,“醫生怎麼說,還有恢復的可能嗎?”
“可能性很小,恐怕,這輩子就只能這樣了。”
冷墨收回了目光,語氣淡淡說,“走吧。”
“哦。”
二人並肩走出醫院,許相思好奇的問,“哎你說,程飛現在成了個傻子,那他之前做的事,是不是就不用負法律責任了?”
“人都傻了,怎麼擔責?”
她不說話了。
雖然她想讓程飛這個惡棍受到法律的制裁,可無奈成了傻子,所以得到了逃脫法律制裁的權利。
這麼一來,她一時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算了,就當是他的報應吧。
回到家,許相思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回房見到冷墨不在,探頭朝著走廊盡頭瞧了一眼。
書房的燈還亮著。
看來,今晚又要一個人暖被窩了。嫁給一個工作狂,真不知道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
沒一會兒,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
“姐姐,我來給您送宵夜了。”小夏端著餐盤走過來,將上面的一碗雞湯輕輕放在桌上。
許相思看了一眼,明顯沒什麼胃口。
“我不想吃。”
小夏趕緊說,“那可不行,這是梅姨用土生土長的烏雞熬的燙呢,裡面還加了幾味中藥,還說孕婦吃這個最補!”
儘管梅姨特意去掉了上面一層油花,可聞到那味兒,許相思還是喉頭髮硬。
算了,梅姨大晚上辛苦熬的湯,不吃可不就浪費了嘛。
再說,為了孩子。
她硬著頭皮喝了幾口,小夏在一旁坐了下來,雙手撐頜。
“姐姐,懷孕,是什麼感覺呀?”
許相思被她逗笑了,“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問題了?”
小夏嘿嘿笑著,“我……就是好奇。”
沉吟了片刻,許相思以過來人的身份,一本正經地解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