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這麼久嗎?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響亮的腳步聲,冷峻的男人快步走進來,還有老管家。
她無力地喚了一聲,“冷墨,你怎麼來了?”
“醫院給我打了電話。”
冷墨來到床前,望著她那一片蒼白的小臉,“感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就是有點冷。”
老管家端了一把椅子,冷墨坐了下去,斯條慢理的問,“又暈倒了。怎麼回事?”
許相思把之前的經歷告訴了他,男人聽的嘴角直抽抽,出手就是一記暴慄。
“啊!”
她揉了揉有些微疼的小腦門,一臉的嗔怪,“你幹嘛啦!”
“一個人就敢追上去,許相思,你膽子這麼大?”
“我……我當時也沒想別的,就是覺得不能讓他跑了,否則我咽不下這口氣。”
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似得,驚撥出聲,“不好,圓圓!她還在幼兒園等我呢!”
冷墨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懶得說話。
這小東西,這會兒倒想起女兒來了?
老管家笑眯眯地說,“夫人,放心吧,先生親自去接的。”
“那就好……”她鬆了口氣。
“餓不餓?”冷墨語調淡淡地問。
許相思搖搖頭,神色懨懨的,“不餓,再說,見了血,我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男人目光沉沉,似乎若有所思。
半晌,他忽然說,“你這暈血的毛病,得治治。”
畢竟,若是某天暈倒在沒人的地方,恐怕就危險了。
她無奈地聳聳肩,“說的輕巧,這玩意兒要是能治,我早治好了,沒辦法的。”
“誰說沒辦法?”
“什麼辦法?”她期待地問。
“醫學上,有種方式稱作行為療法。”
“行為療法……具體怎麼做?”
“很簡單,恐懼一樣東西,就越要更多的看,看習慣了,自然就好了。改日梅姨殺雞的時候,你可以旁觀。”
“……我才不要!”她一臉嫌棄。
“不行,你要嘗試著克服。”
“不要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她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抗拒極了。
那樣的話,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呢!還“行為療法”,虧他想得出來,簡直是用心險惡嘛!
待那瓶葡萄糖掛完後,她便試著下床,冷墨扶住了她,“怎麼樣,能站起來麼?”
“嗯,感覺好多了。”
她想去看看程飛怎麼樣了,來到走廊間,正好見到經過的陳警官。
“許小姐,你醒了嗎?”陳警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