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女人一件件褪去她的衣服,纖細苗條的小身段,顯印在那磨砂玻璃上。
冷墨收回了目光,在屋子裡緩步行走,銳利的目光隨意一掃。
他發現了端倪。
茶桌上放著兩個茶盞,裡面還有未喝完的紅茶,左側和右側的沙發上都有微微的凹痕,顯然被兩個人坐過。
看來,許安然倒也不是全在胡說,起碼,這小東西和季維揚相交甚密。
他目光一轉,落在那張酒店的大床之上,快步走過去,目光微微斂沉。
他蹙眉掀開了被子。
床單很很乾淨,枕頭也只有一隻,上面散落著兩根髮絲,是長髮。
許相思簡單的衝了個澡,就裹著浴巾出來了。
她見到臥房的門敞開著,男人正站在床前,背對著她,似乎在沉思什麼。
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踮起腳尖,溫熱的小手捂住男人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男人拿開了她的手,緩緩轉過身來,深邃的眸光盯著她。
“洗好了?”
“嗯,簡單衝一下唄。本來沒有早上洗澡的習慣的,可這邊的西方人都是這麼幹的,入鄉隨俗嘛。”
頓了頓,她又好奇地問,“你盯著我的床發什麼呆呢?困啦?”
冷墨向她近前了一步,大手抄起了她纖弱的腰肢,唇角勾勒起一抹莫名的邪肆。
“我問你,可曾想我?”
雖然不知道這男人大清早問這種問題是腦子抽了什麼風,但還是乖乖地點頭。
“有啊,我每天都在想你。”
“看著我的眼睛。”他的眸色剎那多出了幾分銳利的光芒,好似能擊穿人心。
許相思仰頭於他對視,黑黝黝的鹿眼眨了幾下,無辜又實誠。
她目光倒也沒有躲閃。
冷墨鬆開她的腰,兀自在床上坐下,拿起床邊的紅酒,為自己斟了一杯。
“你不是還要出去麼?”
“嗯,換了衣服就走,你呢?”
“我累了,要休息一下。”
“你剛下飛機,那就先留下好好睡一覺吧,等我回來再陪你哦。”
她坐在了男人的腿上,柔軟的唇湊上男人冷峻的臉頰,“吧唧”就是一口。
上午的時候,考察團出發了。
許安然從窗戶裡見到幾輛車徐徐開走,匆匆來到廊間,敲了敲對面的門。
“姐夫,你在嗎?”
門開了,眉眼清冷的男人望著她,手裡端著高腳杯。
“我……我有點事和你說。”
冷墨沒說話,只是緩步走到沙發上坐下,品味起杯中的醇正橙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