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將門關上,快步坐到冷墨的對面,低聲試探的問。
“姐夫,你教訓姐姐了沒有?”
“教訓?”冷墨挑了挑眉頭,“為什麼要教訓?”
“因為……”許安然被噎了一下,回過神來急忙說,“姐姐她和我家阿楊不清不楚的,沒準已經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難道不該教訓嗎?”
“證據呢?”
“沒有證據,可我也沒有胡說,姐夫你是個聰明人,難道就感受不到他們兩個人只見微妙到不尋常的關係嗎?”
冷墨語調冷冷地回了一句,“你沒有胡說,但難免臆想。”
“姐夫不信我?”
“我只看證據,沒有證據,我不會信。”
許安然急了,情緒激動地說,“姐夫,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如果你真的打心底不信,你就不會來!”
冷墨眉頭一蹙,目光瞬間斂沉,“許安然,注意你的態度。”
“抱歉,姐夫,是我太大聲了,但我並不是為了我自己,我也是為你好啊!”
冷墨將高腳杯放在一旁,轉手又取過報紙,眉眼清冷地攤開。
“如果沒別的事,你可以出去了。”
“姐夫!”許安然不甘心,“如果你不信我的話,那我們不妨來做個試驗,我會向你證明!”
報紙後,那雙狹長的利目微微抬起了幾分。
他沒說話,只是等著她的下文。
“我想到了一個主意,能夠證明姐姐她究竟對季維揚有沒有非分之情!”
“你想怎麼證明?”
“今晚,等季維揚睡著,我會用他的手機給姐姐發一條簡訊,邀她獨自碰面。姐夫你想啊,你都已經來了,而我也陪在季維揚的身邊,深更半夜的,如果她同意出去見面,那就說明他們有問題!”
聞言,冷墨也不說話,只是眼中的寒芒,盯的許安然心裡發虛。
“姐夫,你……你幹嘛這麼看著我?”她小聲地問。
冷墨冷笑了一聲,“許安然,你倒是頗有心機。”
“我……”
男人顯然已經沒有了看報紙的心情,煩躁地丟在一旁,目光沉了下來。
向來波瀾不驚的他,心裡居然被擾亂了幾分。
說起來,許安然說的倒也不錯。如果他真的絲毫不信,也就不會來。心裡被許安然這女人種下的狐疑的種子,已經萌芽了。
不管信與不信,他都要將這萌芽掐滅。
“好。”
許安然驚喜的問,“姐夫你同意了?”
“不錯。想做就去做,順便,讓我看看你的推測究竟是真是假。”
得到了冷墨的應允,許安然心花怒放,屁顛屁顛離開了。
她本以為冷墨來到N市就會狠狠的收拾許相思一頓,卻沒想到這男人並沒有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