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維揚沉下了眼眸,不預備在這上面和她糾結,“為什麼要告訴她?看見她現在這樣痛苦就是你的願望了?”
許安然扯起嘴角,“這麼說,你今天看見她了?她在你面前痛哭流涕,尋求安慰了?我就說呢,她那種女人怎麼可能會對一個男人一心一意?現在冷墨走了,她當然來勾搭你了,難怪你一進門就開始質問我!”
“許安然,你不要太過分!”
聽到一個妹妹這樣口頭褻瀆姐姐,季維揚忍無可忍。
“我只是偶然碰見她而已,你自己做了錯事沒有一絲反省的意思,還有資格詆譭別人嗎?”
許安然諷刺的笑:“偶然?一次偶然就可以讓你重新喊許相思‘思思’嗎?”
季維揚霎時啞口無言。
床上的女人再次不緊不慢的開口。
“還有,我只不過是為了滿足你的野心而已,其實你早就想借著這種事情讓冷家一點一點滲透瑕疵吧?只不過這一次是因為許相思的原因,你才沒有下定決心,現在正好,這個惡人我來當,你滿意了嗎?”
季維揚終於心甘情願的沉默了。
許安然正好言中了他的心事,他確實很想絆倒冷家一回,這一次絕對是個很好的機會,然而事關許相思和她的父母,他還是無法輕舉妄動。
“無話可說了?呵,我還以為你有多愛許相思,比起季家的利益,果然一切情情愛愛都是浮雲啊。”
許安然撂下書本,心安理得的躺下,再也不理會季維揚。
一個風波不斷的夜晚就這樣過去,第二天一早,文宣因為擔心許相思的狀態,早早起來進入她的房間,發現她還在矇頭大睡。
文宣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雖然還是有點不放心,但好歹母親回來了,她叮囑了幾句之後,這才去上班。
接近九點鐘的時候,文宣忽然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宣宣啊,思思生病了,現在我已經帶她來了醫院,你下班的時候記得帶午餐過來一趟。”
文宣一愣,“她生病了?什麼情況?”
“唉,我喊她起來吃早餐,她不應聲,我就有點擔心這孩子是不是魘著了,結果她是發燒了,這會兒正在打吊水,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在這裡照顧她呢。”
文宣只得囑咐了母親幾句,尤其不要提及冷墨的名字,這才不安的繼續忙碌工作。
下班的時候,文宣又接到了一個電話,這一回打過來的是季維揚。
“文宣,不好意思打擾到你,我想問問,相思今天還好嗎?”
文宣默默翻了個白眼,“她能好得起來嗎?都怪那個許安然,你說她都已經進你們季家了,怎麼你連人都不能看好呢?現在害得思思進醫院了!”
“思思怎麼了?”季維揚的聲音立刻提高了一個度。
文宣這才發覺自己說得太多,連忙清了清嗓子,“沒什麼,我先掛了,思思還等著我照顧呢。”
也不等對方回應,她就匆忙結束通話手機上了計程車,一路往醫院而去。
濱城人民醫院輸液室內,許相思正坐在一張椅子上閉著眼打吊水,文媽媽跑上跑下一大圈,現在總算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