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維揚這個時候當然不會直接離去,他連忙拉住了文宣的胳膊,急切的問道:“文宣,思思和冷墨之間出了什麼事?”
文宣看許相思掙開了她的手,像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一樣徑直走進了房間,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轉頭問向門口的男人。
“為什麼是你把她送回來的,冷墨呢?”
季維揚愣了愣,“我看見思思的時候,她就是一個人,正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隨便過去打擾她。”
“什麼,她一個人回來的?”文宣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這麼說,她和冷墨之間絕對談崩了!
文宣也沒心思繼續給季維揚解釋,沒好氣的對他開口:“要想知道什麼原因,回去好好問問你家那個不嫌事大的未婚妻吧!還有,讓她以後安分一點,不要隨便插手別人的事情!”
說完,她便不留情面的關上了門。
季維揚皺起了眉頭,懷著滿腹狐疑離開了文宣家門口。
“思思,你真的和冷墨攤牌了?”
臥室內,文宣擔憂的走近坐在床上雙目無神的女孩,問得小心翼翼。
許相思恍惚的點了點頭,“他沒有否認……為什麼會這樣?他為什麼沒有否認呢?”
看見好友詞不達意的模樣,就知道今天這件事對許相思的打擊有多大了,文宣心疼道:“思思,別想那麼多了,我們好好睡一覺,把這些都忘記好不好?”
然而,許相思卻茫然的抬頭。
“忘記?我要怎麼忘記?冷墨他承認了!就是他的爸媽拒絕了我父母的求救……而我呢?我竟然還住在害死我爸媽的兇手家裡這麼多年!”
“思思,別這麼想,你當初又不知道這件事,不要內疚……”
聽著好友的安慰,許相思難過的流下了眼淚,一直強裝的堅強此刻再也無法掩蓋內心的悲慟,趴在好友的肩膀傷心的哭了起來。
看見許相思流淚,文宣反而鬆了一口氣,她就怕許相思被刺激得神志不清,現在看來有所發洩反而是好的,悶在心裡才不正常。
“唉……”文宣輕撫著女孩的背,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夜深時刻,季維揚回到了家宅。
許安然正靠在臥室床頭翻閱雜誌,就聽到季維揚匆忙的腳步聲接近,果不其然,男人一進房門就迫不及待的開門見山。
“安然,你今天是不是對思思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許安然慢悠悠的抬起頭,一臉的不明所以。
“我能對她做什麼?”
其實聽到文宣的話語之後,季維揚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到了七七八八,他也開始反省,一開始因為心軟帶許安然去貿然接近那些真相是不是錯了,她會不會可能告訴了許相思那些往事?
“我只不過提醒了她一下當年父母的事情,讓她保護好自己,不要再被冷家人欺騙。”許安然不緊不慢的接住了下一句。
季維揚皺起了眉頭,“你果然還是……”
許安然嗤笑著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開始後悔帶我去看那些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