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香澤被抓走,我一直派人尋找,只是現在還沒結果。”
“沒找到,那香澤有可能活著,是嗎?”北巖急切地問。
“嗯,”香取子憂心道,“不過……你……”
“我知道,我不會抱很大希望,”北巖說,“我大哥生性魯莽,做事一意孤行,他殺了鈴木真蔭,鈴木一郎想要他的命,拋開前面許多糾葛,就算大哥他罪有應得,但鈴木一郎卻害了母親和香澤,這不可饒恕。”
“他在警局裡關押著,把那裡當做避難所,在北野被抓住之前他是不敢出來的。”香取子說,“伯母和香澤的事警局也在查,可憑鈴木家族的實力,殺人的罪名絕落不到他們的頭上。”
“我知道,但我不會讓他在警局裡逍遙太久。”北巖淡淡地說。
“他肯定已經知道你回來了,我們要處處小心一些。”香取子說,“我已經安排了人暗中保護你。”
“我不怕,倒是你,跟著我難免危險,我也好多了,要不你——”
香取子笑笑,說:“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敢動我,傷我一個,我父親會滅他一族。”
北巖想著是這樣,但還是擔心,看香取子沒有要有的意思,他也先把這事擱著。
此時門外一陣腳步響,北巖起身去看,外面就有人喊:“北巖,在家嗎?”
北巖推門出去,松木帶著兩個人,看見了北巖,頓了頓,問:“還好嗎?”
北巖抿嘴笑了笑,說:“進來坐。”
松木在桌邊坐下,北巖挨著香取子坐下。
“伯母和香澤的事,我……”
“別說了。”北巖冷笑道,“再說這些都沒什麼意義。”
“這件案子是我在負責,我會查明真相,給你交代。”
北巖苦笑著搖頭道:“你應該比我還清楚,警局已是爛透了,給不了我想要的結果。”
“北巖……”
“我知道你怎麼想,我們是朋友,你是真心想幫我,但你的能力不夠,你想想,你還有多少個上司,他們未必想查一個真相。”北巖說,“這事查來查去,你們最多查到直接殺害母親的特務,永遠定不了鈴木一郎的罪,而且這個過程太長了,我不會等那麼久,我要自己解決。”
“就不能相信我嗎?”
“那我問你,目前有什麼證據?知道北野的去處嗎?知道香澤的死活嗎?”
松木惘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我不管證據,我不管北野怎麼樣,我也只當香澤死了,我還活著,就是要報仇,要鈴木一郎死我面前……即使是同歸於盡。”北巖紅了眼,面容似一塊冰冷的鐵。
香取子忙握住他的手,緊緊握著。
松木吸一口氣,淡淡地說:“即使像你說的這樣,我目前掌握的證據很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哪裡,但是我始終是一個警察,查案是是我的本職,我不望你相信我,也不管你想怎麼做,但我只做我應該做的事。”
北巖欣慰地笑一笑道:“謝謝你。”
松木站起身,出門時卻回過頭,說:“我仍希望我可以為你做點什麼,有什麼我可以做的,告訴我。”
北巖點頭。松木立刻帶著人走了。
香取子憂心忡忡,半祈半憐地說:“這件事,不能是同歸於盡,只有他死,你不能死,想想我,別丟下我一個人。”
“不會的。”
“我自然一直在你身邊,你也要保護好自己,你的性命不是你一個人的。”
北巖把她抱在懷裡,篤定地說:“我知道,你放心。”
香取子緊緊依偎著,心裡仍懸吊吊的。
“下午陪我去個地方。”北巖撫著香取子背上的頭髮說。
“好啊,去哪裡?”
“宮澤忍成,你還記得嗎?”
“記得,見過兩三次。”
“好,我們就是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