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邊男人細微的呼吸聲,感受著他懷中的溫暖,沈卿卿笑道,“那可不行。”
“為何不行?是我......是臣哪裡讓公主不滿意了?”
沈卿卿從他懷中掙脫,抬眸瞧見男人眼底閃過的悵然若失,她笑,“古人還說男人娶妻三妻四妾,你要我答應你,只取你一瓢水。”
“我應了你,來日你再背叛我怎麼辦?”
從腰間取出一把薄如蟬翼的軟匕首,沈卿卿將匕首抵在他脖頸的脈搏上,“那我便殺了你,再殺了你的小情兒。”
“我的東西,誰也不許碰分毫。”
冰涼的刀片抵在脖頸上,只要稍有不慎,鋒利的刀片就能割破他的喉嚨。
薄安洵垂眸看了眼匕首,再抬眸時他非但不惱,眼底反而還帶著幾分笑意。
“安洵若有背叛,隨公主如何處置。”
沈卿卿輕哼著收回了防身用的匕首,就聽男人再度開口。
“這匕首,也是陛下賜予公主的?”
這醋也吃?
沈卿卿心下震驚,抬眸時面露不解,“是啊,怎麼了?”
這匕首是用做防身的,薄安洵不會要。
只見他微微搖頭,再沒有多言,只是他的視線時不時瞟過她的細腰之上。
前兩日他還摟著她的腰同床而眠,那裡已經沾染上了他的氣息,此刻卻多了沈長贏送的東西......
喝了藥再度睏倦的薄安洵連膳食都不曾用,便拉著沈卿卿的手再度陷入了沉睡。
兩人之間那層薄薄的窗戶紙被捅開,沈卿卿深感薄安洵定然不會那麼輕易放過自己。
因著這一世是在公主府上養傷,用的藥都是最好的,餘下還有別的補品入肚,薄安洵傷勢好轉的速度要比上一世快了一倍。
這日他大清早便入宮面聖,再回公主府時,手中拿著一抹明黃聖旨。
如他所想那般,沈長贏對妹妹生出了不可見人的心思。
也正是因為這層心思,他與沈卿卿的關係越好,沈長贏就越不喜他。
上一世一來就晉升為翰林院侍讀的他,這一世拿到了新科狀元該有的官位。
“翰林院修撰?安洵你已經是準駙馬了,怎麼皇兄不把你提攜做侍讀?”
沈卿卿拿著聖旨,張口咬下了送到嘴邊剝了皮的葡萄。
越想越覺得不舒坦,就見她‘啪’地合上手中聖旨,起身就要離開後花園。
“不行,我得去找皇兄談談,安洵你的能力壓根不只是做修撰的料。”
不想她剛一轉身,腰身就被攬住。
下一瞬,她的身子一輕,再等她回過神來之際,就見她整個人都落入了男人的懷抱中。
“不過是些虛無縹緲的官位罷了,我寒窗苦讀並非為了加官進爵,而是為了黎民百姓,卿卿不必生氣。”
“可是......”
“卿卿今晨都做了什麼?可用早膳了?”
見懷中人還要繼續這個話題,薄安洵當即開口把話題轉到了她身上。
看到懷中人蹙眉模樣,薄安洵便知曉她今日睡到了日上三竿。。
外人都道安陽公主刁蠻任性,薄安洵卻知曉她更是小孩兒心性,堂堂公主,竟愛睡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