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雅音頭都大了。
老天爺,別又是出事了!
果真是一會兒安生都沒有。
她和唐敬之緊張地跑回屋裡,蕭如月正慌慌張張地扶著宇文赫,瞧見他們進來就跟見著救星似的:“雅音姐姐,唐先生,你們看他。”
唐敬之忙不迭上前從她那兒扶過宇文赫,順手就搭上了他的脈搏。
這想鬆了口氣,“他沒什麼事,只是一時暈過去了。”
蕭如月大概是不太信,看了梁丘雅音一眼。
梁丘雅音像是想到什麼,有些無奈地也給宇文赫把了一下脈,隨即瞟了蕭如月一眼:“他真沒事。這蠱王入體替他續上了心脈,他的身子需要個適應的過程。”
她說著,忍不住嘆了口氣,“月丫頭,人都說一孕傻三年,我看你已經開始傻了。”
蕭如月眨眨眼,一臉呆萌的摸摸頭,“是麼?”
梁丘雅音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轉頭看了看唐敬之:完了,這姑娘沒救了!
還沒生就腦筋轉不動了,到以後生了娃還得了?!
唐敬之把宇文赫扶回床上躺著,回頭和梁丘雅音對視了一眼,忍不住笑出了聲。
蕭如月只好笑笑不語。
……
金蠶蠱想與宇文赫的身體真正融合,還需要一點時間。
所以,宇文赫這一睡便睡了一天一夜。
梁丘雅音已經不放心蕭如月這個一孕傻三年的孕婦了,蕭如月自己也不放心自己了,請唐敬之務必自己過來給宇文赫把脈。
唐敬之全程盯著,蕭如月確定宇文赫只是睡著,並沒有其他的問題,才放心。但還是堅持在旁邊守了一天一夜,一步也不肯離開。
這件事誰勸也沒用,梁丘雅音也只好監督她按時吃飯歇息,只要她好好的,不離開床邊,也就不離開吧。
好在宇文赫在睡了一天一夜便醒過來了。
他醒來時,蕭如月就趴在床沿睡著了。
宇文赫動了動身子,小心翼翼生怕驚醒了她。
但蕭如月委實睡得沉,他躡手躡腳下了床,輕手輕腳抱她放到床上去,她也沒醒。
“傻丫頭,明明是有身子的人,還不知道要保重自己。”宇文赫心疼地在她額頭上烙下一吻,便替她除去外裳,蓋好被子掖好被角。
睡夢中的蕭如月彷彿感覺到宇文赫的親吻,一雙素手激動地抓住了在她臉上輕輕摩挲的大掌。
呢喃著,“你沒事就好……”
“有你在,我怎麼敢不好?”宇文赫也不捨得從她手中抽出手,便由她這麼握著。
蕭如月這一天一夜也是累壞了,這會兒躺下睡得越發沉了。
唐敬之送煎好的藥進來,入門便見著這一幕:本該在照顧病人的蕭如月躺在了床上,而被照顧的人則守在了床邊。
他們雙手交握。
這一刻彷彿地老天荒。
這一幕太美好,唐敬之都覺得自己的出現會驚醒了這一幕美好的畫卷,下意識想退出去。
但一隻腳剛退出去,他又反應過來:不對啊,他退出去做什麼!
宇文赫醒了呀!
唐敬之難以抑制心裡的激動,放輕了腳步快步走過來,“宇文赫,你……”
“噓。”
他剛要說話,便被宇文赫給打斷了。
“蕭姐姐剛睡著,你別吵醒了她。”
唐敬之僵了僵,到嘴邊的話也吞了回去,面無表情地將托盤中那一碗黑漆漆的藥汁遞給了宇文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