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百年前,曾經有人藉著“情咒”之力禍亂江山,攪得世間大亂戰火連天,百姓不得安寧,後來才會有梁丘一族帶著這秘法歸隱,傾盡一族之力將其封存。
這段往事,雅音姐姐是曾對她說過的。
當時她只覺得,“情咒”這東西未免太玄乎,可從未想過,這東西真能有什麼神奇的效用。
“想來你也是不信的。”梁丘雅音笑笑,“我只是沒想到……我們一族守了幾百年的東西,到我這兒,卻被我這個姓梁丘的親手給毀了。”
蕭如月攥緊了拳頭,當初在甘露寺時,慧岸大師說的那番話一瞬間全都湧進腦海——
“施主命格奇特,非比尋常,有大富大貴之相。但命途多舛,戾氣過重,註定一生大起大落。施主若能心存善念,必能修成正果,得償始終。”
那個洞察人心的微笑,宛若拈花一笑的通達,那雙眸子堪破錶象直視因果。
還有那如同梵音吟誦般的話音——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可以死,死可以生。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情咒”的效用麼?
她由死而生,都是因為那個古老神秘而不可思議的禁術?
蕭如月緊緊捏住了袖口,“‘情咒’能逆天改命,以血為祭,以命換命……”
難怪雅音姐姐一直以來不敢告訴她,不怪宇文赫一直想方設法瞞著她,更不怪唐敬之會唯恐天下不亂地揭破這件事。
不管“情咒”是什麼東西,能被梁丘一族封存幾百年,肯定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逆天改命的能力,在她身上體現了。她從枉死的蕭如月,變成了司徒敏,白白撿回了一次再世為人的機會。
果然,這世上就沒有平白從天上掉下來的好事。
天上掉下來的好事,最後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
蕭如月拉著宇文赫離開別苑,一路上都一言不發的。
直到回到宮中,她也不吭聲,一個人呆坐了許久許久,不吃不喝。
宇文赫哪兒也沒去,也不許任何人打擾,就靜靜陪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漸黑。
蕭如月才猶如從夢中醒來,抱著宇文赫嚎啕大哭,宇文赫被她嚇著了,手足無措,“你……別哭。我沒事。”
她死活哭不停,直把宇文赫的胸前哭出一大片水漬,抽抽搭搭地才停下來,苦累了喊著要喝水。
宇文赫給她倒了杯水,她滿口灌下去,雙眸溼潤,臉帶淚痕,當真是梨花帶雨。
“宇文赫,你用你的命,換了我的命,值得麼?”
“值啊。這世上只有一個蕭姐姐。”宇文赫爽朗大笑,端的是沒心沒肺。
蕭如月想了想,又問:“你實話告訴我,你……還有多少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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