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月的睡意頓時就醒了,正色道,“更衣,過去看看!”
銀臨點點頭,便退出去打點。
很快,綠衣就捧著朱漆方盤進來了,上來放著碗粥,還有幾樣小菜。蕭如月也沒什麼心思慢悠悠吃,她已經換好了男裝,把及腰長髮盤好,別了個木簪子,乾淨利索。
她以最快速度洗漱之後,匆匆忙扒了幾口粥,吩咐起行。
崇陽知曉蕭如月心急,把馬車駕的飛快,到別苑時,梁丘雅音就在門口等著她,馬車才停下來,她就飛撲過去,“丫頭,大突破!天大的好事!”
蕭如月從車裡探出頭,不等踩腳凳擺好,便跳了下去。
梁丘雅音正好接住她,拉著就往裡走。弄得銀臨和青青手忙腳亂,忙不迭跟上。
蕭如月隨著梁丘雅音一路穿過前院,後院的廂房之中,不知怎地多了一個軟榻,床上躺著個姚梓妍,但還多出來一個秋美人。軟塌上躺著亞娜。
唯一醒著的,就是亞娜了,姚梓妍和秋美人都在沉睡中,看上去像死去了一般。
最令蕭如月驚奇的是姚梓妍。
她走近一看,便看清了,姚梓妍臉上的毛都褪的差不多了。
“這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我找你來的原因。”梁丘雅音果斷道,一本正經嚴肅臉,“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做出來的那個解毒藥丸的關鍵麼?”
蕭如月皺了皺眉,脫口而出,“你是說,醉心草?”
“對,就是醉心草。這兩日我一直把姚梓妍丟在水裡煮,之前不敢往裡加醉心草,怕加重她身上的毒性。可是,我昨個兒忽然發現她身上長出來的那些毛髮都乾枯脫落了,竟然是因為我無意間加進來的一味醉心草。”
“剛好秋詞把這個倒黴的秋美人給我送來了,她的臉皮給葉海棠戳破了,放血對她下毒,結果醉心草真有奇效。”梁丘雅音越說越興奮,手舞足蹈,滿臉期待地看著蕭如月,“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你是說,解鈴還須繫鈴人?”
“準確說,解鈴還須系鈴草!”梁丘雅音雙眼放光,平凡無奇的臉龐卻在閃著光芒。
“這算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一直默默不語的唐敬之又補上這一句。
梁丘雅音聞言看了他一眼,便不理他了,扯著蕭如月的袖子說道,“我,我總算可以做好一件事了!”
蕭如月哭笑不得,“雅音姐姐,你到底在說什麼?你什麼時候做不好事情了。”
“我……”話到了嘴邊,梁丘雅音硬生生又給吞了回去,“沒事,沒什麼。還有葉海棠那個女人,她身上的毒已經差不多了,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過不了幾日,便會變成姚梓妍之前那副德行。”
蕭如月點點頭,問道:“她在哪兒?”
“關著呢。她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但已經是個瘋子了。”梁丘雅音說道。
知曉內情的秋詞便上前把事情向蕭如月一一稟報。
蕭如月臉色沉了沉,一個人理智全喪之時,簡直太可怕了。看看秋美人的慘狀便知曉了。
決不能再讓葉海棠出去禍害人了。
她沉吟片刻,又問道:“雅音姐姐,既然找到了解毒的關鍵,你能不能讓姚梓妍儘快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