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後,宇文赫安置好蕭如月,便接到了邊關八百里加急的奏報。
奏報稱,韃靼集結十五萬大軍,整裝向大夏邊城逼近,距最前沿的城防已不到一百里。
宇文赫連衣裳也未來得及換下,命方維庸即刻召集嶽相與三省六部官員入宮覲見,便匆匆趕往御書房。
韃靼人終於是坐不住了,這邊才出事,那邊就逼近邊城,分明是早已布好了局,只等東風。
不到半個時辰,嶽相以及三省六部官員便悉數到齊。御書房之中的氣氛,可想而知。
……
邀鳳宮裡,蕭如月也並不輕鬆。
宇文赫臨走前吩咐過,任何人不得來打擾皇后娘娘休養,總算隔絕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但一路勞頓,她總覺得心口憋悶的慌。
方太醫說她這是心中鬱結,須當放寬心才成,說完便重新換了張調理氣血的方子,讓人去抓藥。
方太醫倒是不愧從藥王谷裡出來的,唐敬之推薦的青年才俊,醫術自是沒的說,藥方也比其他的大夫要苦上幾分,蕭如月要不是確信自己與並無過節,都要以為她跟方太醫有什麼深仇大恨了。
蕭如月一回宮,太皇太后便立即差人來問情況,蕭如月遣了銀臨去露華殿回話。
回的話也自然是事先套好的說辭,只說,皇后娘娘被兇相畢露的葉貴妃蓄意推了一把,所幸方太醫的醫術高明,勉強保住了孩兒,但短時間內必須要靜養。
太皇太后之前得知蕭如月有了身孕,便迫不及待吩咐下來說,往後宮中必須一切以皇后為先,這下更是讓所有人都圍著蕭如月一個人轉了。
“綠衣,雅音姐姐可有說,何時要進宮來?”喝著苦藥,蕭如月似乎也不知苦,為凝了眉頭,叫住正要出去的綠衣。
被叫住的綠衣頓住回頭,搖搖頭道,“沒聽說梁丘姑娘有留下話來。”
“嗯,去吧。”
蕭如月神色怏怏,屈著右手食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這是她心煩時、或遇到難解之事時,下意識會做的動作。
雖然她已經盡力掩飾,但銀臨一直在她身邊伺候,心思如塵,想不發現也難。
“娘娘是有何為難之事麼?”
“沒有。”蕭如月看似遊離,卻又及時接下了她的話。
銀臨又一度懷疑,她是不是想多了呢。
此時,京中的一處小院裡。
“流沙”的諸多高手埋伏於此,飛鳥難近。
住在這附近的百姓,誰也想不到,這座看上去平凡無奇的小院裡頭別有洞天,內有乾坤。
地牢裡,宇文成練聽聞了外頭瘋傳的葉貴妃刺殺皇后之事,瘋了一樣地朝柵欄撲過來。
“你說什麼!葉海棠那個女人對敏兒做了什麼!”
“王爺息怒。”用黑袍子把自己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流沙閣主,隔著金色面具淡淡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聽說皇后娘娘只是受了驚,未有性命之憂,腹中的孩兒都保住了,無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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