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之,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你別多嘴。”是宇文赫沉聲警告。
蕭如月心裡一下就慌了,也不敢再聽下去,慌慌張張躺回到床上去。
耳邊盤旋不去的,都是唐敬之的那句話:宇文赫,你的時間不對了。
腦子裡一片空白。
過了沒一會兒,外面的說話聲便停了。緊接著是開門的聲音。
蕭如月連忙把薄被蓋在身上,閉眼假寐。
她很忐忑,生怕被髮生。
可是,興許了宇文赫自己也心不在焉,壓根兒就沒注意到,她並未熟睡,而僅僅是裝睡。
蕭如月假寐著,最終在謹小慎微的偽裝之中,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等再度醒來,已到了眾人收拾妥當準備出發的時候了。
睜開眼,宇文赫早已不在她身邊,只有銀臨和綠衣在她房中。
“娘娘,該洗漱用膳了。”銀臨把漱口水和淨面的熱水都給端了過來。
蕭如月愣了愣神,低低應了聲,便坐起來。
綠衣忙扶她起身。
邊伺候蕭如月換衣裳,綠衣一邊不忘了跟她滔滔不絕道,“娘娘您是不知道,大傢伙都是一早便醒了,本是要儘快回去才是。可是君上生怕咱們吵著您休息,吩咐下來,任何人不得驚擾皇后娘娘,否則要拖出去打四十大板。”
綠衣說著,露出怕怕的表情:“君上這寵妻無度是越發明顯,不怪前人總說什麼妖姬禍國的。”
“胡說什麼呢。”話音才落,銀臨一記爆栗子便落在了綠衣頭上,她板起臉的模樣還是破兇的呢,“這話傳出去讓別人怎麼想呢?”
綠衣自知又說錯了話,吐吐舌頭,向蕭如月看去。
卻見,她家娘娘並未如往日一般與銀臨姐姐一起打趣她,而是若有所思。
“娘娘,您在想什麼呢?”綠衣喚道。
蕭如月聞言抬眸,目光落在綠衣手上拿著的那件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褶裙上,沒好氣白了她一眼:“你看你挑的衣裳,本宮眼下還是個病人,胎氣不穩正需要安胎,穿這般花俏,豈不是自打嘴巴?”
銀臨“噗嗤”笑了出來,綠衣則尷尬到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自己好鑽進去。
“行了,挑件素淨的來。”蕭如月嗔道,“總共就準備出來兩日,你究竟是給本宮準備了多少衣裳了。”
綠衣:娘娘,咱原先不是想著,夏日酷暑,難免出汗,給您多備幾身,方便洗換嘛。
綠衣姑娘心酸,好委屈。
蕭如月梳洗完畢後,宇文赫才回來陪著她用膳。
一切已準備停當,用膳過後便啟程回宮。
為了給蕭如月這個“病人”舒服一點的條件,馬車裡特意鋪設了好幾層軟墊,蕭如月是由宇文赫親自抱著上的馬車,其他人依次上車上馬。
但因為馬車必須騰出來給蕭如月躺下休息的緣故,銀臨與青青便只好改騎馬,跟著馬車,而綠衣則去了王婕妤王映月的車中。
“恭送君上,恭送皇后娘娘。”
靜安師太率領闔寺師太在門口相送,昨日發生的一切,都猶似夢中,她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依然覺得,這一切發生的好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