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海棠,我以為你會是個聰明機靈的棋子,沒想到你竟然愚蠢到這個地步!
聰明如馮玉婷,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她眸中光芒閃了閃,目光越發幽冷。
刺殺皇后是麼?你是想把我也拉下水吧。看樣子你應該察覺到了什麼,都是那個皇后在背後動的手腳吧。
司徒敏,看樣子本座真是低估了你的本事了。即便沒有梁丘雅音,你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正在此時,兵甲碰撞之聲已團團包圍了驛館,一隊羽林衛此時已直奔後院而來。
外頭有人高喊著:“包圍驛館,不得放走任何一個人!”
聽見這聲,海石便慌了:“樓主,這是怎麼回事?”
“還問是怎麼回事?還不都是你們那個好公主幹的好事!”馮玉婷冷冷笑道。
天際又劈過一道閃電,藉著光亮,清晰可見一隊羽林衛已來到門前。
領隊的人看見了馮玉婷,大喊道:“那個馮女醫在此!速速捉拿歸案!”
話音落,閃電迅速劃過,黑暗再度來臨。
黑暗中,馮玉婷冷冷一笑,等羽林衛衝進屋裡,哪裡還有馮玉婷的身影。
有的,只有癱坐在門邊的海石,和方才被馮玉婷一腳踢飛的探子。
夜色漸深。
大雨傾盆裡,聽著窗外瀟瀟雨聲,宇文赫與蕭如月相擁而眠。
桃花庵於別人而言,或許只是一座庵堂,一個燒香禮佛的地方,但於他們而言,卻是一個擁有許多回憶的地方。
蕭如月安然靠在宇文赫的懷中,略有薄繭的大掌,隔著薄薄一層中衣,在她身上游走,最後落在了她背後,右肩甲下兩寸的地方。
帶著熱力的大掌在背上摩挲著,蕭如月微有些癢,低低笑出聲,“我以前這裡有道疤,是被流矢給射的。傷口還挺深,當時大夫都以為我會沒命了呢。不過,這個身子是沒有了。”
“嗯,我知道。”宇文赫柔聲道。
“你又知道了。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呢。”蕭如月低聲笑,卻是沒在意。
宇文赫也只是笑,未多作解釋。
心中暗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那道疤就是為了救我而留下的。我這條命,也是你救回來的。
他們誰也沒說話,相互依偎著,靜靜沉沉睡去。
蕭如月甚至做了美夢。
夢裡邊,她牽著宇文赫的手,宇文赫手裡頭還抱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輪廓有四五分像他,又有一半像她,一看便是親生的。
他們一家三口說說笑笑,正是桃花盛開的時節,桃花林裡粉色在枝頭鬧,踏青賞花的人許多許多,一派和平安樂景象。
雨依稀是在後半夜才停的。
蕭如月睡得迷迷糊糊的,摸到身邊的位置餘溫尚在,卻是空了。她便醒了。抬眸一望,東方已浮起了魚肚白。
藉著外頭的些許亮光,卻是在屋子裡遍尋不到宇文赫的蹤跡。
蕭如月起身走到了門口,門口依稀有人影,她正要張口喚人,卻聽見熟悉的嗓音低聲道:“宇文赫,你的時間不多了。事已至此你還打算瞞著皇后娘娘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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