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一臉尷尬,訕訕坐了回去。
“那會不會是……像葉貴妃似的,也得了什麼癔症?”端雲公主揣測道。
太皇太后一下也陷入了沉默,看了看宇文赫,像是在徵詢他的意見。
宇文赫骨節分明的修長五指握著酒杯,沉吟了片刻,方徐徐看向宇文成練。
“方維庸,送魏王下去休息,傳太醫過來替魏王爺診治。”
方維庸連忙稱是,命人把宇文成練給帶走了。
宇文成練此時腦子已經完全清醒了,堪稱隻手遮天的他,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捆成這副德行,這般境況豈止是難堪?
姚梓妍留在原地,低頭盯著地上瞧,蕭如月與宇文赫交換了一個眼神,說道:“臣妾便先帶走魏王妃了。待水落石出,再行定奪。”
青荷郡主作勢要叫住她,蕭如月便順勢頓住,意有所指地道:“青荷郡主是因為本宮未曾表演而十分遺憾麼?無妨,若下次宮宴你還能來,會有機會見到本宮的表演的。”
她話中有話,說完便走。
青荷郡主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端午家宴至此不歡而散。
原本應該是和和氣氣的宴席,橫生枝節。
青荷郡主是被她母親端雲公主冷著臉拽走的,“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麼?”
太皇太后遠遠給了青荷郡主與端雲公主一記安撫的眼神,青荷郡主心中才稍稍平衡了些。
邀鳳宮裡。
方維庸傳了太醫把宇文成練從頭到腳給檢查了一遍。太醫們最終得出來的結論是,魏王很可能是一時神志不清,才致行為失控做出如此令人不齒之事。
換言之,驗證了姚梓妍的說法:這是犯了癔症。
宇文赫垂下眸子,旁人瞧不見他眼底的情緒。
良久。
宇文赫坐直身子,瞥了宇文成練一眼,徐徐道:“既然魏王叔犯了癔症,那就回王府將養著吧。方維庸,傳旨下去,這段時間誰也不許去王府打擾魏王叔的清靜,讓魏王叔好生休養。”
“是,奴才這就吩咐下去。”方維庸答了腔,便出去吩咐人去辦了。
宇文成練氣得磨牙,敢怒不敢言!
被蕭如月人贓並獲當場逮住之時,宇文成練,恍然回過神來才發覺是中了圈套。
那時候明明是名邀鳳宮的小太監言道,皇后娘娘相邀。
他到後不久,皇后也確實來了。可是,說著話喝著酒,他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到後面發生了什麼,他也完全不知情。
醒來時,他身邊便已經躺著那個遍體鱗傷的宮女。
至於姚梓妍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一切,難不成是被人給設計了?!
宇文成練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盯著蕭如月。
蕭如月淡淡一笑,十足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