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用了點小手段,”否則她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失控?梁丘雅音神秘笑道。
越是葉海棠這般百毒不侵的人,她越是高傲自負,也就越容易中招。
她早就摸準了葉海棠的心思,才能輕易得手。
這般想著,梁丘雅音衝宇文赫瞥了一眼,“狗皇帝,姚梓妍的罪證我可都交給你了,要是這樣都能叫人跑了,你這個皇帝我瞧你換人做得了。”
宇文赫扭頭看著蕭如月,眉目含情,深情款款道:“梁丘姑娘儘可放心,這等事自會有人去操心。朕不會叫敏兒失望的。”
猝不及防被秀了一臉。
還讓不讓人活了?
雅音姐姐走了以後,蕭如月與宇文赫對視了一眼:“大理寺那邊如何了?柳原主掌大理寺的時間不短,大理寺上下皆是他的人,他又是宇文成練的走狗,想讓大理寺去牽頭查姚梓妍,怕不是易事。”
“這還要感謝我英明神武的皇后娘娘才是。”宇文赫忽然笑道。
蕭如月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這是何解?”
“你可還記得你在殿試時都說了些什麼?”宇文赫意有所指道。
蕭如月頓了一頓,“荊州案,你是說……”要讓柳原去荊州徹查刺史與通判互相彈劾案!
蕭如月猛然一驚,這是步險棋啊!
“嗯。”宇文赫淡淡點點頭,他自然清楚蕭如月的心思,“這法子的確是兵行險招,可這也是眼下最合適的法子。待明日丟到朝上去,那些想坐享其成的老傢伙定會舉雙手贊成。”
蕭如月這才弄明白宇文赫的真實用意,登時哭笑不得。
宇文赫哪裡是兵行險招,他根本就是想讓宇文成練與那位大將軍互相去鬥一鬥。
荊州是大將軍宇文驍的食邑封地,死了查案欽差在封地之內,大將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此時又派柳原宇文成練的人去,不管能否查清楚欽差真正的死因,向來各為利益爭鬥這兩股勢力,無論如何都會互相撕咬一場。
屆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宇文赫便是那個漁翁。
他打的如意算盤。
蕭如月禁不住想說他一句:“君上難道就不怕柳原臨陣倒戈相向,投奔了大將軍麼?”
卻見宇文赫一雙劍眉微挑,滿不在意道:“且不說宇文驍那個傢伙與朕從一個孃胎裡出來,看人挑下屬也有些品味,不會什麼阿貓阿狗全都往回攬;即便他真的瞎了眼挑上了柳原,該著急的也絕不是朕,而是被柳原收藏了許多秘密的魏王爺,不是麼?”
蕭如月竟然無言以對。
這種在誇獎別人時無形中又把自己吹捧了一番的做法,真是隻有宇文赫這種極其不要臉的人才能做的出來。
君上,我已經不太確定您和大將軍究竟是敵是友了。
蕭如月下了床,把掛在床邊屏風上的衣裳穿好,卻見宇文赫直勾勾盯著她,“做什麼?君上不是去陪著太皇太后麼?”
宇文赫盯著她瞧了半晌,才徐徐說道,“朕是在想,這般如花似玉的女子,不怪換了男裝也有人暗自傾慕。”
他還惦記著杜子衡那件事啊。
蕭如月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造的孽?
不過,這話她也只敢在心中腹誹道,不會真的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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