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做什麼?”姚梓妍下意識想跑,卻已是沒機會了,進退不得,警惕地盯著梁婆婆。
“老婆子要你幫我做一件事。聽聞宮中的太皇太后與皇后娘娘同時病倒昏睡不醒,你舉薦我入宮替這兩位貴人,就夠了。”
姚梓妍冷不防倒抽了口冷氣。
……
至今想起那老太婆的笑容,她還是覺得害怕。
太皇太后與司徒敏這兩個人中毒分明是葉海棠的手筆,姓梁的老太婆竟然能解葉海棠下的毒,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何來路,她為什麼非要入宮去替司徒敏那個賤人治什麼病解什麼毒。
那個姓梁的老太婆利用她,利用這次機會留在了宮裡,她能解葉海棠下的毒,說不定她也是葉海棠的仇家!
與其被動挨打,倒不如,就讓她們去狗咬狗。
司徒敏能躲過葉海棠三番四次的暗算,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如今又多了個姓梁的老太婆,葉海棠的末日就要到了!
葉海棠,我就想親眼看著你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生不如死!
就算不是跪在我面前,只要看見你低下那顆高傲的頭顱,我就無比暢快!
“葉海棠,不知道是你會先死,還是我先死呢?”姚梓妍摸著自己的臉,笑容猙獰恐怖。
馬車越走越遠,一路揚塵。
宮城之中,邀鳳宮裡。
“那個女人可算是走了。”
姚梓妍前腳出去,後腳宇文赫便遣退了其他人,房內便只餘下宇文赫、蕭如月與梁婆婆三人。
待沒人旁人在時,那個所謂的梁婆婆便迫不及待撕下了人皮面具。
一張十六七歲平淡無奇的少女臉龐便出現在白髮之下。
鶴髮童顏,倒是別有風韻。
這副長相雖然平凡,一雙眸子水靈無比,卻是極為好認。
“雅音姐姐,你的易容之術是越發精進了。”蕭如月此時方從床榻上起身,披了件衣裳,嗔笑她道。
梁丘雅音沒忍住白了她一眼:“還不是為了你這死丫頭,這輩子沒幹過的苦力活全因為你們兩夫妻給做完了,君上,你打算怎麼犒勞我這個有功之臣?”說著看了宇文赫一眼。
某君上氣定神閒道:“梁婆婆不是要去藏書閣觀書麼?朕已應允,七日為限。”
雅音姑娘氣吐血,在心裡暗暗罵道:狗皇帝!
你才是婆婆!姑奶奶為你們這兩夫妻做這麼多事你還酸我。
她一扭頭,氣呼呼地對蕭如月道:“等處理完了葉海棠那個麻煩的女人之後,我便要回去了。”
蕭如月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氣話。
雅音姐姐雖是用生氣的口吻說出來,這話卻是實實在在的。
世俗之事她本不應插手太多。
她淡淡一笑,應允道:“雅音姐姐本也不是世俗之人,走時讓我送送你便好。”
不讓人送,說消失便消失那都是常有的。
梁丘雅音“嗯”了一聲,蕭如月便像是想起什麼事似的,奇道:“葉海棠那人雖然囂張跋扈,可她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之人,如何會被三言兩語激得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