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詩詞集錄從蕭如月交給宇文赫之後,就在宇文赫那兒。
宇文赫沒動。
蕭如月微微斂了斂眉,給宇文赫使了記眼色。
宇文赫依舊沒動。
“司徒兄,你說你已經翻閱了我這詩集,那……”杜子衡看了看宇文赫,臉上浮起一些不信任,“這位又是?”
“這是我的,唔,大哥。他是被我臨時拖出門的,來之前不知道是要來見杜兄你。”蕭如月迅速替宇文赫編了個新身份。
“大哥,這位就是我跟你跟你提起的,杜子衡杜兄。”
宇文赫似笑非笑地看著蕭如月,大哥?我一下子就從夫君變成大哥了?
蕭如月和他對視了一眼,憋著笑。
“大哥?瞧著你們長得也不像啊。”杜子衡很認真地打量了宇文赫和蕭如月兩人一番之後,得出這個頗有成效的結論。
“我們兩家是世交,自小一起長大的,沒有血親但親如兄弟。”蕭如月腦筋轉的也是快。
宇文赫這才從袖中取出杜子衡的詩詞集錄,但沒有交給杜子衡。
“這位兄臺是何意?”杜子衡見宇文赫的手按著他的詩詞集錄,心裡就急了,但臉上還盡力壓著。
“這裡面的東西我也看過了。”宇文赫這尊大佛終於開口,一字一頓,氣勢渾然天成。
他不開口還好,他一說話,加上墨色幽深的瞳眸盯著杜子衡,杜子衡就像被什麼震懾住了,大氣都不敢喘了。
眼前這個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讓,讓人不由得從心裡覺得害怕。
“鄙姓朱,名宇文,我看過你這詩詞集錄裡的東西,也曉得你想做什麼,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我看見的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宇文赫順口胡謅了個名號,目光清冽地看著杜子衡。
赫字拆開是兩個赤,赤為朱,宇文直接套用了,朱宇文。他還真會起名字。
也和她一樣懶的可以。
蕭如月暗自發笑,當然,臉上保持嚴肅狀。
“朱、朱公子此話何意?”杜子衡被他的墨瞳盯著,渾身不自在。
“你可曾想過,你想做的事情很可能就因為你的一時莽撞而前功盡棄,甚至還會連累無辜他人?”宇文赫答非所問,語調淡淡。
但他臉上卻有與生俱來的傲氣,和一股令人不由折服的王者之風。
杜子衡臉色白了白,攥緊了拳頭咬咬牙,“看樣子你們也是知情者,既然不告發我,就表示你們有差遣利用我的打算。可我不會為任何人心懷不軌的人做事。”
“看得出來你做這些不是為了哪個權貴,而是為了給淮陽郡那些無辜的百姓討個公道,想讓他們擺脫壓迫,得以安居樂業。”宇文赫接著他的話說下去。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不會拆穿你,因為,你想做的事情我們也想做。”
他說著,看了蕭如月。
這語氣這神態,分明是在向杜子衡強調,他和蕭如月也是奔著同一個目標去的。
蕭如月頸上一涼,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著了不靠譜皇帝的道。
誤上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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