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赫剛親上去,馬車忽然一晃,蕭如月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撲到了宇文赫身上。
好像,不小心摸到了什麼地方……
蕭如月宛若觸電般收回手,臉上滾燙無比。
幸好車內唯一的燈籠也被那一晃給晃滅了火,車內昏暗無光,宇文赫應當,看不見她是什麼表情。
“怎麼回事?”宇文赫沉聲道,這顯然是在問駕車的崇陽。
聽見聲音的瞬間,蕭如月只覺得自己的手被抓住,冷不丁抬頭便對上了宇文赫的目光,昏暗中,他的雙眸亮如星光,目光絲毫未曾黯淡下去。
“剛才是只野貓突然躥出來,我險些碾上去,手抖沒控制好韁繩才讓主子受驚了。”駕車的崇陽解釋道。
宇文赫輕輕:“嗯。”了一聲,也沒再做計較。
昏暗的車內,宇文赫重新點亮了燈籠。一手拿著杜子衡的詩詞集錄,一手拉著蕭如月的手不放。
“這麼好的訊息不提前告訴朕,完全打了朕一個措手不及,你要如何賠償?”
“我不是已經把這麼好的好訊息拱手相送了麼?雖說沒有準備,但這種事,有備而來未必就比毫無準備的自然發揮好多少。”
蕭如月說得理直氣壯,卻不敢和宇文赫對視,畢竟有些心虛。
想也知道,此時宇文赫必定目光如炬地盯著她。
不知道他會不會一時氣惱,敲她腦瓜子兩下。
但是,預想中的爆栗子沒有落下來,蕭如月毫無防備就被宇文赫扯進懷裡。
“小嘴倒是挺能說,既然說的如此頭頭是道,為何不敢看我的眼睛?”他抱得很緊,勢要禁錮蕭如月一樣,“還是說,你也自知理虧。”
蕭如月心虛,衝宇文赫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君上說的在理,臣妾自知理虧。”
宇文赫忽然沉下臉,“到了外面就別笑了。”
笑又怎麼招他惹他了?蕭如月摸摸自己的臉。
宇文赫低沉的嗓音竄入耳際,“你笑起來太招眼,即便穿了一身男裝也抵擋不住那些對你起不軌之心的人。”
君上,您是不是防備過頭了。
蕭如月有點頭疼,但這話她是沒膽子當著宇文赫的面說的。她要是說出口,難保他不會一時氣惱往她臉上塗點什麼東西,或者乾脆拖她回宮——儘管,她覺得平常的君上不是這麼色令智昏的皇帝。
“巧嘴伶辯,你就不怕朕在車裡收拾了你?”宇文赫下頜抵在她頸窩,話裡的曖昧不言而喻。
略顯沙啞的嗓音拂過耳際,勾得人心癢癢的,蕭如月的耳廓都紅了。
她徐徐說道,“君上不會的。”
“哦?”
“因為今晚有好多事要做。”蕭如月說出這話時,有些底氣不足。
宇文赫輕笑出聲,“算你說對了。朕不會在這裡動你,要辦你,回宮之後大把的時間。”
他摟在蕭如月腰間的手加重了力道,在蕭如月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但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蕭如月悄悄鬆了口氣。
馬車在離宮之初路過的街道都很安靜,一轉入玄武大街就喧鬧了起來。
不過畢竟時候不早,不像白日裡那般人來人往,馬車同行倒是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