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練對自己這個侄兒定是懷疑已久,若宇文赫沒去早朝,更給了他遐想的空間。
蕭如月心裡清楚這一點,卻覺得不落忍。
朝堂上並不平靜。
多日不朝的魏王突然出現,說起昨天夜裡府中遭竊賊,丟失了一顆珍貴的夜明珠。
太皇太后被幽禁在他府中之事他自然不敢外洩半句,但說是遭竊賊卻是順理成章了。不過,夜明珠這種東西,在他我魏王府裡,算不得什麼寶物了。
他似乎不再害怕有人搜查王府,想把事情鬧大。
宇文赫便順了他的心意,命令京兆尹率府衙官兵前去王府調查取證,“京兆尹,你務必幫魏王爺找到失竊的物件。”
他把“失竊”兩個字咬的極重。
昨天夜裡那人的身姿分明像極了宇文赫……可今日他神色如常,看不出半分受傷的憔悴。
宇文成練見從他這裡探不出任何東西,便訕訕作罷。
他怎麼會知道,為了讓君上的氣色看上去好一些,皇后娘娘可沒少費心思往他臉上塗胭脂水粉。
只不過手法高明,一般人瞧不出來罷了。
早朝散去之後,宇文成練專門遞上帖子到邀鳳宮,說是改日要攜內眷當面叩謝皇后娘娘的大恩。
為的,是之前姚梓妍中毒之事。
蕭如月答應下來了。
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午後。
宇文成練姚梓妍兩口子雙雙入宮,還帶了一整箱的珠翠珍寶說是作為謝禮。
“魏王與王妃來就來了,怎麼還帶來這麼多東西?之前不是已經送過一回了麼?”
“上次是略表心意,這次算是再作答謝。”宇文成練說道,目光卻緊盯著蕭如月不放。
被他這麼盯著,蕭如月只覺得噁心又厭惡。
但她臉上不動聲色,笑盈盈地吩咐綠衣,“還不快些給魏王和王妃看座。”
姚梓妍察覺到宇文成練那雙貼在蕭如月身上的罩子,心裡都快恨出血來了。
卻是不能發作,還要隱忍。
蕭如月吩咐準備了好些茶點,也把宮中最好的茶端了上來。
宇文成練一副見慣場面的淡然,並不把這些東西放在眼中。
說來也是,宮裡用的東西都是他挑剩下的,最好的都在他魏王府,他看不上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有在吃到茶點時,宇文成練才表現出多一點的新奇,還打聽宮中何時多了這麼一號好手藝的糕點師父。
蕭如月笑著指了指綠衣,宇文成練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看綠衣的目光露出了貪婪紅色的本性。
綠衣有點尷尬,忙移開了眼。
這人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到死都改不掉了。
“魏王也覺得我這陪嫁的丫頭手藝了不得麼?我們家綠衣自小便跟御膳房裡的糕點師父學習,這手藝自成一派。當真是不可多得的心靈手巧。”
蕭如月狀若無意地誇獎道,看著宇文成練的眼睛越發貪婪,她心中冷笑更甚。
什麼跟御膳房的糕點師父學藝全是瞎扯。
他還真把自己當情聖了,想見一個愛一個。
很抱歉,綠衣是家養的小廚娘,不外借不外送,更拒絕登徒子的覬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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