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月也就不再追問。
梁丘雅音和沈良回來時,已過了午時。
他們顯然在外頭用過午膳才回來的。
蕭如月也不追問細節,只問嶽相的病情。
梁丘雅音說:“嶽相之病,不在於病而在於蠱毒。他的病之所以會藥石無靈,全是他體內的蠱蟲作祟。”
蕭如月聞之,臉色就變了,“難不成又是……”
“又是紅袖樓的手筆。所以宮裡的太醫束手無策。”
蕭如月問她有沒有解決之法,梁丘雅音笑了笑說,“有人下蠱自然有解法,但過程比較辛苦,我需要先準備些東西。”
蕭如月也就不好再追問。想來折騰了一上午,雅音姐姐也該累了。
入夜後,宇文赫換了身勁裝,便與崇陽崇越他們出去了。
他們要去魏王府,救人。
宇文赫去了有一個多時辰才回來,臉色有些不好。
崇越扶著他回來,一看見蕭如月便急忙說道:“主子受傷了。那魏王就不是什麼善茬。”
“到底怎麼回事?”
“主子帶著我們潛入王府,我一個不察中了王府裡的機關。主子是為了救我才捱了一下飛鏢。”
崇越的神情有些沮喪,這會兒他心裡肯定懊惱不已。
“那太皇太后呢?可救出來了?”
崇越用力點頭,“太皇太后救出來了,此時已經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崇陽正在那邊守著。”
要救的人已救走,蕭如月暗暗鬆口氣。
但宇文赫的傷是不能外傳的,自然不能傳太醫,只能秘密處理。
蕭如月便找來了梁丘雅音。
雅音姐姐替他把脈看過傷勢之後,開了一張方子,又拿了瓶色澤晶瑩剔透的外傷藥膏給蕭如月。
“你家夫君的傷是皮外傷,還好傷口不深。這兩日別做劇烈運動,這藥膏一日三次按時塗抹在患處,最多三日便能癒合。”
藥方被崇越拿去,他悄悄潛去御藥房取藥,取足了三天的量。
折騰到半夜,這才算消停。
蕭如月替宇文赫清洗了傷口,又替他換了衣裳,讓他躺下休息。
平日裡生龍活虎的人,此時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少了許多生氣。
蕭如月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翌日清晨。
宇文赫一如既往地早起。
蕭如月還在睡夢中,聽見窸窸窣窣的穿衣聲,便醒了。
宇文赫已起了身,正在更衣。他的臉色比昨天夜裡好了不少,但依舊不太好看。
蕭如月只覺得有什麼堵在喉嚨,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君上果然勤政愛民。”
半晌,蕭如月才若無其事地說出這句話。
誰知她話音才落,宇文赫便孩子氣地衝她吐舌頭,“今日朕這君上若不早朝,那就不是美人誤國那麼簡單了。”
昨天夜裡有人夜闖王府,而且領頭的還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