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頭的屋頂往裡看,屋內燈影搖曳。
好一會兒,黑衣人開門出來。沈良再次藏好,待確定那黑衣人離去的方向,小心謹慎地跟了上去……
翌日清晨。
宇文赫換裝去早朝後,蕭如月便也起身了。
但等到快辰卯,沈良才回來。
蕭如月還擔心他是不是碰上什麼意外,他自己一進門便先說道:“昨晚那黑衣人在魏王妃房中待了好一陣在離開,末將跟隨那黑衣人去了京城裡的胭脂鋪煙水閣,但那黑衣人進了小樓便無影無蹤了,末將本想進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可那小樓機關密佈,不好硬闖,就在外頭守到了天亮。”
上次崇越來覲見時,也說過同樣的問題。
煙水閣裡其他地方都稀鬆平常,唯獨那座小樓很是神秘,而且遍佈機關訊息,不好靠近。
“沈將軍沒事吧?可有受傷?”蕭如月關心道。
沈良忙說道:“末將無事,毫髮無損,有勞娘娘掛心。”
“將軍辛苦了一夜先回去訊息吧。”
銀臨送了沈良出去,梁丘雅音這才現身。
“昨晚那個葉貴妃著急出宮去王府定是去給魏王妃解毒去的。中了這個毒拖不起,她若還想用姚梓妍這個人,就必須救她。”
“雅音,這是什麼毒?好生厲害。”
“這毒叫一夕老,百年前盛極一時的毒藥。是當時一位皇后命太醫研製出來的,專門對付與她爭寵的妃嬪。後來東窗事發,那位皇后被處死,這毒也就人間蒸發。算起來,已經失傳百年有餘。”
“那怎會在雅音姐姐手中?”對於這一點,蕭如月是好奇的。
梁丘雅音笑了笑,說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不過我可以長話短說。”
“其實‘一夕老’原本是我祖父一時興起之作,後來覺得毒性太過毒辣,便毀了它。可沒想到還是被有心人利用,偷偷用來害人。”
蕭如月大抵就明白了。
見她笑,梁丘雅音也笑道,“正如你所想,那位所謂受命於皇后研製出‘一夕老’的太醫,正是梁丘家的一員。他偷了祖父想毀掉的東西,佔為己有,還起了這麼個詭異的名字,當年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他最後被腰斬,也算是得到了報應,死有餘辜。”
“那……雅音姐姐如此幫我,豈不是有違祖訓?”蕭如月心裡有些過不去。
卻見梁丘雅音不在意地搖搖頭說道,“這沒什麼,是藥是毒全在人心,藥用來害人就是毒,毒用來害人就是藥。況且,有紅袖樓的樓主在,那個姚梓妍還死不了。”
“紅袖樓,樓主?!”蕭如月詫異地看著梁丘雅音,“此話怎講?”
“我想過了,有能力且有地位能在西夏京城建立這麼個據點並且掌控全域性的,只有紅袖樓的兩大樓主。而紅袖樓的大樓主,常年不離開紅袖樓半步。剩下的,便是另外一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老妖怪,你且看著,明日若是有人出面大搖大擺去替姚梓妍解毒,我就可以斷定,現在這個葉貴妃,就是紅袖樓的二樓主!”
江湖上的事情蕭如月並不是很清楚,但她相信並且很確定,雅音姐姐不會騙她,不會害她。
“還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紅袖樓建立至今,至少有三十年了,所以,她們兩個樓主的年紀,都不會比我年輕。”
梁丘雅音忽然說道。
蕭如月愣了愣,便聽見梁丘雅音挪愉了一句,“你家夫君娶了一個可以當他孃的老妖怪。”
蕭如月一口老血……
梁丘雅音支著下巴,又補上一刀:“換了是我面對這麼一條老鹹魚,我也下不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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