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月一時間無言以對。
“你們在說什麼鹹魚?好吃麼?”綠衣猝不及防冒出來。
“噗……”
猝不及防的蕭如月與梁丘雅音忍俊不禁,都笑出了聲。
“我,我說錯什麼了?”綠衣一頭霧水,把新鮮出爐的海棠花糕擺上桌。
這個時候還能有心思擺弄點心的,也就只有她了。
今日特意起了個大早,天色還未完全亮,綠衣就去御花園摘了一籃子帶有露水的海棠花回來,又是碾壓又是研磨的,折騰了有一個多時辰。
“你沒說錯什麼。”蕭如月正經臉。
她信手捻起一塊糕點嗅了嗅,花的香氣似有似無,很好聞。
“這點心用海棠花做的皮?有什麼名堂?”
梁丘雅音好奇,也捻起一塊,嚐了一口,“……唔,有點清甜,還有淡淡的花清香,甜而不膩,香而不厭,綠衣姑娘這手藝真是越發厲害了。”
才吃了一口就讚不絕口。
蕭如月也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道:“她已經驕傲地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雅音姐姐你再誇她的話,她的尾巴都能翹上天了。”
綠衣頓時就不依了,“娘娘,哪兒有你這樣說人的。”
小聲嘟囔著,撅著小嘴,可委屈了。
蕭如月不住地笑起來,險些讓糕點噎住了。
宮裡一片其樂融融之際,離皇宮不遠的魏王府,還在一片詭異的氛圍之中。
宇文成練梳洗打扮了一番,弄得光鮮亮麗,便獨自騎馬離府,並且不讓任何人跟隨。
他去的地方,是煙水閣。
生怕別人知道他的去處,特意避開大街近路,走了偏僻小巷子。
今天他自然能見到他想見的樓主閣下,一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遊說,還時不時擺出一點王爺的架子以示身價,讓樓主閣下略有些不悅,他只能好聲好氣的相求。
半晌,帷幔後的樓主表示:“此事本座已知。王爺可先回去,隨後便會有人去醫治王妃。為了我們紅袖樓的富貴,本座絕不會在此時撂下王爺不顧。”
“那本王就先謝過樓主了。”宇文成練終於眉開眼笑,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小樓。
殊不知,帷幔後邊的紅袖樓樓主葉海棠正鄙夷地在嘲笑他。
你以為你真有那個命當皇帝麼?就算你真能爬上帝位,也輪不到你來呼風喚雨。
真是天真的可以!
午時剛過不久,便傳出王妃身上劇毒已解的爆炸性訊息。
“娘娘您不知道,這件事本來是有人在茶館吼了一嗓子,結果很快就傳開了。那話傳得有鼻子有眼,據說是魏王府迎來一位世外女高人,是位神醫,出手不凡。沒三兩下就把王妃身上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的毒給解了。李太醫和王太醫這回肯定都沒臉見人了。我瞧他們下回還敢不敢打包票說自己醫術精湛經驗豐富。”
綠衣跟蕭如月說著外頭傳的訊息,還不忘了順便吐槽一下兩位頑固不化的老頭子太醫。
“李太醫和王太醫若聽見你這話定要傷心透了。”蕭如月打趣道。
綠衣不在乎地說道:“明明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嘛。娘娘,其實我也想瞧瞧那個女神醫長什麼模樣。咱們能不能去王府?”
蕭如月聞言指了指身邊的梁丘雅音,綠衣隨即垮下臉,“這不一樣嘛。”
皇后娘娘支著下巴一臉無辜,“哪裡不一樣?雅音姐姐就不是女子了麼?”
“郡主你強詞奪理。”綠衣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