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臨頓時被噎住了。
這話太有道理,她無言以對。
綠衣掩嘴偷笑,郡主和君上的感情一定增進了不少。
蕭如月斜睨了她一眼,她連忙把笑給憋了回去。
但憋的很辛苦。
宇文赫忙到了戌時末刻才過來邀鳳宮,以他的話說就是,日理萬機。
“娘娘,君上今天累壞了,奏摺堆積如山,晚膳也沒吃幾口。”方維庸悄悄對蕭如月說道。
方維庸一看就是心疼主子的,蕭如月頷首,表示知道了。他這才肯下去。
西夏一國,版圖雖不大,事情卻也不少。
尤其正值東陵、韃靼都在爭取西夏的關鍵時刻,外有強國,內有欲奪皇位的皇叔,與虎視眈眈的太皇太后,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偏偏這個時候丞相在家養病,他竟無人可替手。
當皇帝從來就不是一件輕易之事,天下至尊是一件,但更有天下至尊的孤獨與忙碌,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心酸。
宇文赫正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神色有些疲倦。
蕭如月放輕腳步,但還是把他驚醒了。她一走近,宇文赫就抓住了她的手。
“蕭姐姐。”
蕭如月頓時僵在原地。
莫名熟悉的稱呼讓她的心一下子就亂了。
可是,下一刻宇文赫驀然睜開眼,與她四目相對。
“敏兒。”稱呼又變了。
蕭如月沒由來鬆了口氣。
“蕭姐姐是何人?”她佯裝鎮定詢問道。
“一位故人,就是我與你說過的,那位在臘八節在我流落街頭時收留我、救了我一命的善心人。不知為何,方才我以為是她回來找我了。”
宇文赫黑眸含笑,看上去是無意間提起這件事,眼中卻隱隱有一絲試探的味道。
他,分明就是在試探她。
意識到這一點,蕭如月的心驟然沉到了谷底。
緣分真是太奇妙。
卻也太殘酷。
明明這麼近的距離,她卻不敢開口說她就是當年那個人。
她想問問他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卻沒有勇氣。
她啊,蕭如月,於這世界而言只是一個死去的人。
竟然還能有人記住她。
蕭如月眼眶一熱,眼前模糊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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