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王爺提醒。”
宇文成練不再多說,轉身就走,走到院門口,吩咐下人要好生照顧王妃,自己就走了。
房內還不能動彈的姚梓妍恨得牙癢癢,卻什麼都做不了。
宇文成練啊宇文成練,你果然夠狠夠絕夠毒辣!
由頭至尾你心裡只有你自己。
你利用完我了是麼?你覺得司徒敏年輕貌美如花似玉正與你般配,我就是糟糠之妻,擋了你的路了是麼?
我姚梓妍怎能甘心為他人做嫁衣裳!
莫說我有師叔那後臺,即便沒有,死也要拉你當墊背的!
你等著吧,只要我姚梓妍有翻身的一日,絕不會有你的好日子過!
你不是想當皇帝麼,你不是想把姑奶奶踹了好搶那沉魚落雁的司徒敏當皇后麼?休想!你就算當了皇帝,皇后也只能是我姚梓妍!
絕不可能是第二個人!
否則,我定要讓你有命想沒命實現!
姚梓妍咬碎了一口銀牙,同宇文成練之間,早已不復往昔的愛意。
羽林衛送宇文成練回王府後便回宮復旨。
小隊長將情況都同蕭如月一一回稟,蕭如月笑盈盈地道了句:“辛苦了。”便讓銀臨拿了些銀子賞給羽林衛們去喝酒。
小隊長千恩萬謝地退下了,走時嘴角都快咧上了天。
那羽林衛的小隊長走後,銀臨由衷說道:“君上原本擔心娘娘是東陵公主,又初來乍到會令人不服,這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娘娘就幾乎收服了上下一眾人的心。看樣子君上是白白擔心了。”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銀臨。”蕭如月搭著綠衣的手站起身來,懶洋洋地說道——
“對人要待之以真心,才能得到同樣的回報。即便對方身為下者,也要一視同仁。只有讓人覺得得到了尊重,他才能全心投入本職去做事,而不是一味計較得失利益。本宮待你們如此,待這些羽林衛是如此。”
“娘娘這話聽起來,倒像是權謀之道了。”銀臨不愧是宮中的老人、宇文赫的眼線,和蕭如月說起話來也是越發沒有規矩。
蕭如月笑了笑,並不在意:“倘若本宮對你們非打即罵、動輒出言侮辱,此時此刻,你們還能與本宮在此談笑風生麼?”
她笑著,又掃了綠衣和彩茵一眼。
連膽小的彩茵也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皇后娘娘是彩茵見過最好的主子了,待人親厚和善,從不無辜打罵下人,在琉璃閣當差的姐妹們可羨慕我了呢。”
蕭如月的眸子亮了亮,但一閃而逝,若無其事地勾起了嘴角,“哦,原來小彩茵與琉璃閣的人相熟。”
彩茵臉色一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嚇得哆嗦著跪了下去,“娘娘,彩茵知錯了,彩茵知錯了。”
“你這認錯認的叫本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你好端端的錯哪兒了?”
彩茵渾身哆嗦,抖動如風中落葉。
蕭如月也就假裝不知這是何故,詢問的眼神看了銀臨一眼。
銀臨忙道:“回娘娘的話,宮裡最忌諱不同宮苑間下人私相授受,過從甚密。彩茵還小,不是很懂規矩,還望娘娘恕罪。”
說著也要跪下去。
蕭如月及時拉住了她,“就為了這事?那也大可不必嚇得像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似的。大家都在一個宮中走動,若是同一年同一批進宮的姐妹,彼此相熟更是常事,只要不是在暗中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也沒什麼。”
“後宮爭寵向來忌諱這些。”銀臨猶豫了一下,又說道。
蕭如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轉而粲然,“你們覺得這宮中還有人能與本宮爭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