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丘雅音能明白能相信,她已經喜出望外了。
可莫名的,她心裡暗暗希望:這些話若是能告訴宇文赫,便好了。
經過今天上午朝堂上君上為了外面謠傳的皇后輕慢太皇太后之事舌戰群臣維護了皇后的事情之後,姚梓妍進宮來,便有意無意地在探蕭如月的口風,洗脫自己散播謠言的嫌疑。
奈何蕭如月總是四兩撥千斤一語帶過,她根本問不出什麼,只得作罷。早早便離了宮。
但她離宮之後並沒有回魏王府,而是直奔京城中十分有名的一家胭脂鋪——煙水閣。
煙水閣出品的胭脂水粉,是受全京城所有達官顯貴家眷追捧的精品,選用塞外天山上難得一見的雪蓮做底料,用古法制作滿九九八十一天,其精細程度都是尋常胭脂水粉難以比擬的,千金難求。
卻沒人知道,這煙水閣背後,有著強大的支撐。
魏王妃是煙水閣常客這事在京城中人盡皆知。
故而,姚梓妍出現在煙水閣,也不會有人覺得不妥。
姚梓妍一下車,煙水閣中便有個精巧伶俐模樣的丫頭出來接待,領著她一路入了後閣。
後閣其實是座小樓,雙層。
上了二樓,那丫頭停在虛掩的一扇門前,便對蕭如月說道:“樓主已在裡頭等候,師姐請自行進去,我就告退了。”
不等姚梓妍說話,那丫頭就下樓去了。
姚梓妍謹慎地推門而入。
房內散發著點著五盞琉璃蓮花燈,燈油燈芯不知是何奇異之物,一室幽香。
大紅色帷幔後頭,隱約有個女子坐在太師椅中,姚梓妍不緊不慢地朝她跪下去,“徒兒拜見師叔。”
帷幔後面傳來輕輕“嗯”的一聲,“起來吧。”
姚梓妍便優雅地站起身,堆起滿臉的討好,“師叔,您怎麼親自出宮了?不是說宮禁森嚴,您輕易出不了宮麼?”
“哼,你這個廢物屢屢失敗,我若不親自來坐鎮如何能放心?!”帷幔後面的聲音無疑是葉海棠的聲音,但似乎比在宮裡的時候聽著蒼老了一些。
姚梓妍連忙跪下,“師叔恕罪,是徒兒辦事不利,請師叔恕罪!”
“光會請罪有何用?上上次叫你神不知鬼不覺給那個賤人下毒,你失敗了;上次叫你趁她在王府給她一點顏色瞧瞧,結果她毫髮無傷地回來了,就只是受了點驚嚇;這次讓你煽風點火,你也做不到,你說我們培養你這麼多年,你能做什麼?!”
她生氣姚梓妍會覺得委屈呢。
“師叔,話不能這麼說,上次那毒的確是下的神不知鬼不覺可誰知她居然找到了會解毒的人。您不是說那毒無解的麼?”
“你的意思是說本座騙你了?!”帷幔後面傳出的葉海棠的聲音,多了幾分怒意,她正坐直了身子。
“師叔明鑑,徒兒不敢。但是,師叔您也該曉得,司徒敏若是在王府出事,王府便會遭殃,屆時,宇文成練暴露,您和師父準備多年的計劃也就成了泡影。徒兒實在是為了大局著想,請師叔明察。”
姚梓妍低著頭說的誠懇,但這話裡有幾分是真,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這麼說,本座又冤枉你了?”葉海棠皮笑肉不笑,“那讓你煽風點火四處傳播謠言之事,也是本座的錯?是不該讓你去做這些事,因為有君上護著她呀!旁人說再多也無用!”
“師叔,徒兒不是這個……”
“意思”兩個字會未來得及說出口,便被忽然起身掀開帷幔的葉海棠打斷了。
“不管哪件事你都能給自己找到藉口,我們紅袖樓救你栽培你,就是為了聽你的藉口的麼?姚梓妍,你別忘了,本座想讓你活著,你才能活著,若是本座哪天不高興了,我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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