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王妃好像病了。”俞永昭不太確定說著,程王妃的訊息實在太難得知。
程王妃那般手段,王府經營將近三十年。別說他,估計就是韓驍想知道程王妃的訊息都不容易。
“病了?”沈秀疑惑,病的時機如此巧,更覺得不可思議。
俞永昭道:“說是上回舊疾復發後,因為時氣不好,一直病的斷斷續續,大夫換了三四個了。”
程王妃確實有舊疾,而且發作時間不定。以病謀利,程王妃絕對乾的出來。
“那程大爺,王妃是完然不管了?”沈秀問。
俞永昭點點頭,道:“全然不管了。”
沈秀沉默不語,似乎在沉思什麼。
俞永昭估摸著沈秀的心思,道:“世子爺心思難猜,這些天了,查來查去,並沒有查出來什麼。”
查不出來並不奇怪,程少牧確實不是幕後主謀。
但是既然人己經扣下了,若是真想動手,藉機安個罪名,直接拉程少牧到菜市口,燕王不會有意見。
現在就是,查來查去,好像是故意拖延時間一般。
“難道是以此引出什麼?”沈秀不禁說著。
俞永昭搖搖頭,道:“世子爺心思,我不敢妄猜。”
拖來拖去,確實是像等待對方上勾。但是平原侯府都倒了,唯一能救程少牧的,只有程王妃。
但程王妃那種女人,可謂是郎心似鐵,若是己經決定不管,就真不會管了。
“唉……”沈秀不禁輕輕嘆口氣。
俞永昭再次道:“我知道側妃是個念及舊情之人,但是此事,側妃,千萬不要多言。”
韓驍並不是感情用事的人,更不會拿這種事情測試沈秀,是否己忘記舊情人。
但是這樣天天想著大事的男人,也不允許女人胡亂插嘴。
“我曉的。”沈秀說著,“我總覺得,王妃……”在謀算什麼,但是這個時候,又能謀算什麼呢。
俞永昭道:“我會時刻留意動向,不過,側妃還是遠離事非的好。”
這就屬於神仙打仗,不被波及就是好的,非要插一腳,弄不好就要倒黴了。
“我曉的。”沈秀說著不禁輕嘆口氣,“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俞永昭起身道:“我告辭了。”
話完,俞永昭轉身離去。
從燕王府出來,俞永昭坐車去了醫館。這是沈秀交給他的生意,李瓔珞經營有方,生意十分不錯。
他也不用費多大心思,只是定期過去看看即可。
“俞先生。”大掌櫃看到俞永昭過來,連忙迎了上來。
俞永昭笑著道:“最近買賣如何?”
大掌櫃連忙上前彙報,這位代老闆是個人物,心狠手辣的,實在不敢有絲毫欺瞞。
工作彙報完了,大掌櫃道:“對了,陸太太請假奔喪去了。”
俞永昭特別叮囑過,要格外關照李雲裳,他自然聽命。
“奔喪?”俞永昭微微一怔。
大掌櫃道:“她的祖父今早過世了。”